姬瑶花一个人站在重阳大殿的一角,夜晚的冷风吹起她的衣角。凌乱的发丝随风飞舞,但是她却无动于衷。
远处一个飘逸的身影飞来,映着微亮的月光,姬瑶花认出那是孤鸿子。
姬瑶花知道孤鸿子今晚要去见那个白衣的女子,所以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无奈之下,她便走了高处,对月自怜。
孤鸿子从后山回来,刚要去厢房休息,便看到重阳大殿顶一角有一个清丽的身影。孤鸿子有些犹豫,身子一转,直奔大殿。
“你为何还不休息?”孤鸿子轻声问道。
姬瑶花慢慢转头,孤鸿子只见她脸全是哀伤之色。
“瑶花,你这是?”
“公子,你不必管我,我没事!”姬瑶花强颜欢笑。
孤鸿子暗想,这一脸的悲悲戚戚,嘴还硬说没事。这种心中悲苦,还依然不肯表露的委屈感,真是被姬瑶花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个时候,如果孤鸿子还表现得铁石心肠,那这戏就演不下去了。
孤鸿子立刻伸手扶住了姬瑶花的两个肩膀,而姬瑶花顺势身子一软,靠在孤鸿子的怀里。
“公子,我好冷啊。”姬瑶花闭着眼睛,一脸陶醉的样子,仿佛孤鸿子的怀里是暖炉一样。
这个姬瑶花真是精明得很,知道如何激起男人的怜悯之心。而孤鸿子心里冷笑,这演戏自己也会。
“瑶花,你这又是何必呢?你我二人此生注定有缘无分,苦苦挣扎,只能耗费心神!”
姬瑶花从孤鸿子的话里听出一丝犹豫,看来孤鸿子也不是对自己一点意思都没有,这就好办了。
“公子,奴家不求名分,只求公子能与我多说一句话,多看我一眼,心里已经是喜不自胜了。”
“那你为何如此做贱自己,当心着凉!”孤鸿子一脸关心。
“公子,瑶花心里委屈。为何公子与那白衣女子初次见面便如此亲密?难道瑶花多日的陪伴还不如那女子几句话吗?”
姬瑶花终于说出了内心所想,她正是要用这种委屈来让孤鸿子产生愧疚感,以后便能从孤鸿子身获取更多的东西。
孤鸿子眼睛一转说道:“瑶花不必多想,那杨姐姐师门传承与我峨眉关系密切。同气连枝,本应守望相助。我与她亲近并没有其他心思!”
“如果公子能把对那女子之关心分出一半来,瑶花就算现在死了也甘心!”
姬瑶花用大胆的情话来表达着自己的心意,姬瑶花也不知道自己说这话是真是假,也许真假都有吧。
孤鸿子环着姬瑶花纤细的腰身,用身的披风为她御寒。而姬瑶花窝在孤鸿子的怀里,贪婪地享受着九阳神功那炙热的真气。
“公子,你怀里好暖!”
月落参横,转眼便是红日喷薄。孤鸿子和姬瑶花离开终南山,朝着雍州城赶去。
孤鸿子手里一直握着一枚拇指大小的玉佩,这是杨瑶琴昨夜临走时留下的。孤鸿子把玉佩小心收起,也许以后两人还会见面。
雍州城里,汉阳金鞭纪家出了喜事。最近在江湖声名鹊起的峨眉派孤鸿尊者要收纪家的千金纪晓芙为徒,这可是一件大喜事。
纪家对自家女儿可以拜师峨眉十分欣喜,本来纪家在江湖不过是籍籍无名之辈。纪家家主的武功也不过二流之境,这一下子跟峨眉派打了关系,纪家的江湖地位立马攀升。
拜师之礼岂能随便?纪家大摆宴宴,搞得声势隆重,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自己女儿拜入了峨眉派。
孤鸿子看着一身劲装,规规矩矩给自己斟茶的纪晓芙,自然也是笑得很开心。不过刚收完徒弟,孤鸿子晚就一个人偷偷溜了出去。
这一次孤鸿子之所以要陪着姬瑶花来到关中,并不是真想调查那吸干内力的案子。那件案子孤鸿子已经猜到了是安世耿的父亲安云山做的,何必多跑一趟呢?
孤鸿子之所以要来关中,是为了一本绝世武功的秘籍,那就是易筋经。
现在江湖的人都以为易筋经藏在少林寺里,而且易筋经极其难练,有些人练一辈子也是不得入门。更有些人,脸易筋经看都看不懂。
易筋经历史悠久,乃是将近一千年前天竺高僧达摩东渡,留在少林寺的镇寺之宝。千百年间,易筋经也曾从少林寺流传出来,但是除了达摩之外,却无人能够练成。
久而久之,就算是大家都知道少林寺有易筋经这一本举世无双的功法,也根本没有人去打它的主意。千百年来,多少天赋异禀的高僧都没有参透易筋经。
两百年前的打下乔峰得到易筋经,连看都看不懂。少林寺里强练易筋经走火入魔的高僧不计其数,最后都是一场空。
难以看懂,看懂了也练不成,就算勤加练习,还有可能会走火入魔。那这易筋经对江湖武者而言就没有一丁点的吸引力,所以也就无人惦记。
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