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谓,就知道这是山里猎门的公事,自己跟林朔的关系,暂时下已经被抛到了一边。
她连忙抬头:“魁首,请吩咐。”
“你跟章家主一起行动,他一旦不冷静,敲晕了带回来。”
“是。”nne应了一声。
“周令时。”林朔又叫道。
“魁首,我在!”
“你,协从。”林朔指了指对面的猎人,“他们俩只要死上一个,你活不了。”
“是!”
“我给你们三个时辰,天黑之前,务必回到这里。”吩咐完这些,林朔挥了挥手,“去吧。”
临时窝棚里的三个猎人,眨眼间就没了踪影。
……
窝棚里空了一小半出来,魏行山不乐意了,看着林朔说道:“老林,怎么不让我也跟着去啊?”
“你还不是猎人。”林朔淡淡说道,“既然斗得是山林里的能耐,你去干什么,拖后腿吗?”
“又瞎说什么实话。”魏行山嘀咕了一句,不吭声了。
曹余生这时候看着林朔,脸上有些欣慰,嘴里说道:“是有点儿魁首的样子了。
不过啊,你的风格跟你爹不一样。
你还是像你娘,办事儿干净利落脆。
当年我们四人行动的时候,你爹发号施令起来,哎呦,那得说上半天。
其实以我们四人的能耐,进山办事儿也就一小会儿,有时候这一来一去的时间,还没你爹布置任务的时间长。
那真是掰碎了嚼烂了,一口口喂给我们啊。
我曹余生曹家分支出身,那时候身上没什么传承。
现在我在山林里的这点见识,还是你爹教我的。
林朔啊,刚才看到你的样子,我是既想起你爹,又想起你娘了。
哥哥姐姐,待我不薄啊。
六年前,我真的该去昆仑山,就应该死在那座山上。”
说完这番话,曹余生红着眼圈深深吸了口气,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随后正色说道:“我知道这趟,你有些舍不得。
可既然你处在这个位置上,就不能妇人之仁。
苗光启那个家伙就是个混蛋,但有一点我还是很欣赏的。
该硬起心肠的时候,他绝不含糊,在自己心口插刀子,他比谁都狠。
魁首,你自己太强,苏家和章家两个家主在你羽翼下,照不到太阳,那是长不大的。
平辈盟礼,说是猎门百年一度的大事,但其实不过是下个百年的开始。
你照顾得再好,帮他们俩把门槛守住了,那又怎么样呢?
我们猎门家族的消亡,从来不发生在平辈盟礼上,而是在之后的百年岁月中。
让他们去试一试,挺好的。
不必过于担忧,雪人嘛,能耐确实不赖。
但终究不如那些猛兽异种,更及不上这世间人心险恶。”
林朔听完这番话,连连点头:“四舅,您这一番话,胜过百万兵。”
曹余生笑了笑,接着说道:“魁首,你刚才安排周令时跟着去,是一步险棋。
他周令时刚刚归附,马屁拍得再好,但忠诚仍需考验。
而且他跟雪人有仇怨,遇事也未必冷静。
不过话说回来,自家师兄的血仇,比起自己和十多个兄弟的前程性命,孰轻孰重倒是不难分辨。
他又是个在本地活动多年的老猎人,一身能耐我看也快接近五寸了。
他去照应着,确实更稳一些。
只是人心叵测,这个安排,终究是招险棋啊。”
曹余生这番话说出来,对面茅大海听得是背脊发凉。
“确实是这样。”林朔没有否认,沉声说道,“要是换做平时,周令时这个人我不会用。只是刚才我话说到一半,心里有股巨大的不安,看到对面的周令时,心里才安稳一些。这才临时起意,安排他跟着去。这没什么道理可讲,纯粹是种感觉。”
“这就是你娘的能耐了!”曹余生一拍大腿,神情非常振奋。
魏行山一脸不解:“舅爷,你怎么骂人呢?”
曹余生愣了一下,随后笑了笑,对魏行山说道:“我没骂人,魏小子,你是不知道。
魁首的娘亲,当年有好几次带着我们逢凶化吉。
她的那个能耐,真是没道理可讲,我特别服这个。
反正自从遇到她之后,曹家的鬼谷算术和洛图河书,我是再也没碰过,班门弄斧。
既然是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随后曹余生又问林朔:“对了,魁首你知道为什么六大家之间,以前不通婚吗?”
“一个是政治原因,另一个是天赋原因。”林朔苦笑道,“说起来我们猎人,跟白首飞尸培育也没什么两样,每一代都会挑选天赋最好的族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