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的时间,到了洞府开启之日。
“叶兄,我们该走了。”徐念漪师姐妹整装待发,来到了叶煌的厢房之外。
“知道了。”内里传来温润的声音,吱呀,大门开启,叶煌微笑着踏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徐念漪感觉叶煌的气息好像变得更加高渺了,一时之间,竟然很难看的清深浅了。
徐念漪顿时一笑,道:“叶兄的实力又精进了。”
叶煌摇摇头道:“境界还是那个境界。”
“但积累可是实打实的。”徐念漪反驳了一句,而后又笑:“算了,不打机锋了,这便走吧。”
这些天黑珍珠好酒好肉供,可以说是很惬意了。
来到马厩的时候,周围的其他马匹大多都四肢瘫软的躲在远处,粪便的味道四散,像是在恐惧什么,而黑珍珠则是静静的匍匐在地打盹。
“珍珠,要走了。”
叶煌温柔的拍了拍它修长的脖颈,哪怕对女人他都没有这么温柔过。
黑珍珠睁开迷蒙的眼睛,嘶叫了一声,一下子站了起来,顺带舔了舔叶煌的手掌。
那天喝了安神酒之后黑珍珠得瞌睡就渐渐地多了起来,另外食量和体型也迎来了增长,此时的它周身更加的结实精壮,块垒分明的肌肉充满了力量感,像是一头盘踞的黑龙。
“你的这匹马不凡,恐怕有一些特殊的血统。”
徐念漪师姐妹两人牵着自己的马走出来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马儿的恐惧和躁动。
“走了。”叶煌微微一笑,手掌在黑珍珠的马背轻轻一按,而后就端坐其身。
不过刚刚出城,叶煌等人就不由放慢了脚步。
直道尽头处,一名穿着灰衣,披头散发的身影静静的背对城门站立,他的手边,一把半人高的鬼头锯齿大刀静静的杵在地。
往来如织的车马因为他蛮横的矗立在那里,所以不得不绕开以致于成为了一个奇景。
当然,如果不是他周边有一些碎裂的马车和断为两截的高头大马,这些行商客可不会这么简单的就让路。
这必然是一个很难惹的人。
“一名结了人丹的大师。”
徐念漪淡淡的看了一眼,淡淡提醒。
叶煌打量了几眼,而后当先策马而去。
那人好似低头看着什么,等到渐渐离得近了,叶煌发现那是一张状纸,面画着一名少年的样貌,细看的话赫然和叶煌一般无二。
“叶煌?”
这人沉沉的问道。
叶煌端坐马露出一丝微笑,淡淡道;“是我。”
“天机门的人收费虽然贵了一些,但却是真的灵验,不枉了我在这里等待了整整一天。”他说着,一手托着刀缓缓转过了身。
浓郁的煞气历时扑面而来,这是杀过人,而且杀的人足够多才能沉淀出来的气势。
他年约三十许,左脸有一道狭长的刀疤,破坏了本该还算是俊朗得面容。
叶煌笑意不变,只是点头道:“天机门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声誉确实配得高价。”
汉子拽了拽鬼头刀抬头笑道:“我叫楮缺,你应该明白我找你是为了什么吧?”
嘶!
不少因为看到这一幕而驻足的人听到了这个名字的时候,登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自然是因为这个名字很多人听说过,甚至,不少人都很害怕。
“竟然是凌云山七十二寇之一的楮缺,他来这里是干什么?不怕镇东将军府派出高手猎杀吗?”
“前不久镇东将军府和七十二大寇中的大人物才定下休战的条约保证商路畅通,这个时候镇东将军府只会睁只眼闭只眼,他当然不怕。”
“听说前段时间楮缺的弟弟,同为七十二大寇的楮缺被人杀了,难道是这个少年郎做的?”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我刚刚还以为这是城内大家族的继承人打算远行郊游呢。”
人们议论纷纷,叶煌和楮缺的气势交锋却一刻不停。
叶煌饶有兴致问:“难道是为了给你的弟弟报仇?”
楮缺淡定点头,道:“没错,不过我还是好奇一点,为何杀我弟弟?两个从无交集的人不可能突然交织,总不能是为了替天行道吧?你怎么看都不像是那样的人。”
叶煌笑道:“我确实不是那样的人。”
“那是为了什么?”
“你觉得我的马怎么样?”
“神骏,神骏极了,是我生平仅见。”
楮缺没有违心的贬斥。
叶煌又笑,道:“那你说,拿你弟弟的人头换这样一匹马值不值?得了马的我,顺带还赚了名声,如今你送门,这就是双倍的名声,你说……值还是不值?”
楮缺怔了怔,危险的眯起眼睛道:“如果你能杀了我,那你就比天下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