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大褂的大肥羊脚下一个趔趄,趴在门口的盆栽边上‘呕——’的吐个不停。
也就是盆栽里面只装了半盆子土,不然就吐这么一下就得溢出来让她再喝几口。
日向信玄被摔得飞出去,在地上咕噜了好几圈,沾得满身都是土。
他倒是想躲开,可纲手的出手速度和她现在的状态完全不成正比,估计这就是单身快三十年老女人的手速吧。
虽然心里满是mmp,但信玄还是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忍辱负重的走到纲手姬身边,
纲手姬吐完之后就地躺下,跟死狗一样大大咧咧的呈大字型覆盖地面,半瓶子酒至少有三分之一洒在身上。
没办法,等她醒了再说吧。
无奈之下,日向信玄只得拖着一身酒味昏昏欲睡的她往院子里走。
似乎是听到了门外的动静,千手家的大门‘吱呀’的开了一条缝。
一个小脑袋从门缝里冒出来。
“村田叔叔说有客人来访,请问是您吗?不好意思,纲手大人今天不......诶?!纲手大人!”
小小的身子从门缝里钻出来,是个一身黑衣,看个头跟信玄差不多大的小女孩。
“快...快帮忙!”
直到这时小女孩才发现被夹在波涛里难以自拔的日向信玄。
日向信玄一边努力的把纲手的胳膊支在肩膀上,用背撑着她的腹部,一边艰难的冒头呼吸两口——平常六十公斤力量训练也没少做,今天就拖着纲手姬跑了这么两步,差点因为窒息死在路上。
小女孩眨了眨眼,又仔细的看了他两眼,确定自己没看错,认真的记下男孩的脸。
“记住你了,色狼先生。”
“我明明是来帮忙的啊!”信玄一脸懵乃,不可自拔,“帮帮忙,把你家纲手大人抬进屋里。”
“千手家入客要登记姓名。”小女孩一本正经的把门打开一条缝,明显不想放他进去。
“我叫日向信玄。”
“好的,色狼先生。”
“日向信玄。”
“我知道了哦,色狼先生。”
小女孩一脸不愿意的比了比纲手大人的尺寸,把门缝开大了一点点——勉强能过一个球。
日向信玄一脸黑线。
低头想了想,日向信玄把头从波涛中挤出,拖着纲手往前走了两步。
小女孩小心谨慎的看着信玄的步伐,等待他即将进入的时机,小手紧紧握住一扇铁门。
两步。
又两步。
快了!
快要进来了!
等到日向信玄踏入门缝的刹那,小女孩眼疾手快,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嗡的一声把门拉上,带得大门都起了风声。
铛——
跟撞钟似的,纲手姬那颗金灿灿的脑袋咣当一声就砸在两扇铁门中间,震得醉醺醺的她顿时懵了一下。
脑子里嗡嗡响。
我是谁!
我在哪?
谁的脑袋被门夹了?!
这把押大的!全押!
等回过神,看见一脸愤怒的小女孩,纲手才微微清醒了一些,跟大叔似的迷迷糊糊着把酒瓶子塞到屁股后面,拿袖子抹一抹嘴角的酒渍:“静音啊......怎么还没睡觉啊?”
小女孩本来是盯着日向信玄的,听到声音怒气冲冲的把视角抬高,发火道:“纲手大人!现在已经早上九点了!因为您昨天没有回来,看门的村田先生一直开着大门,昨天晚上都没有回家睡觉!要好好和人家道歉!”
“啊...哈哈哈,嗝——”纲手尬笑着打了个酒嗝,突然发现胸口有点硌得慌,似乎不是趴在床上。
低头往下看了一眼,一个小不点正翻着白眼看她。
看模样,似曾相识。
分身术水平也不错,她第一眼居然没看出来。
日向信玄看着喝高上头脸色通红的纲手姬终于清醒了过来,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正准备撂下这份重担。
谁想还没来得及脱身,就被一条胳膊搂住肩膀,纲手姬毫不客气的趴在他背上,又打了个酒嗝,熏得他差点闭过气去。
这味道,你喝的怕不是固态混合酒精吧?!
趁着意识还在,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她说话。
“是信玄啊......来得正好,既然来到这里,嗝......说明你已经有觉悟了吧。”纲手姬含含糊糊的声音从背上传来。
被两颗泰山压顶的日向信玄正承受着他这个年纪难以承受之重,背着这个巨婴艰难的往院里走。
连小萝莉静音都啧啧的可怜了两声,怜悯之下连大门都给他打开了。
“纲手大人?什么,什么觉悟啊?”日向信玄憋着气问道。
这时一位满头白发精神矍铄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