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问我:“是我女儿吗?”
我说,是。
接着把门给关了起来,隔着门我听到甄元杰道了一句:“你们不要伤害她。”
贠婺进到了房间之后,我就吩咐他先不要忙着超度,把魂魄稳定住了,我问她几个简单的问题,他再进行超度。
贠婺点头就开始诵经。
过了几分钟后,那虚无缥缈的魂魄就渐渐稳定了下来,我捏了一个指诀,也是用相气替她稳定了一下魂魄的命气,然后才慢慢地问她:“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死的吗?”
甄美玲呆呆地看着我,然后说了两个字:“水杯!”
这两个字冷冰冰的,听的我心里直发毛。
我问,水杯怎么了。
甄美玲那冷冰冰的声音继续说:“杯底,有人脸,笑。”
我的脑子飞快转动,同时脑补那个画面,人在用紫砂茶杯喝水的时候,等着水喝完了,因为杯底粘着一些水,所以会形成反光,原本不会成像的紫砂水杯的杯底就会照出自己的脸。
经常用紫砂茶杯喝茶的人,应该会有体会,可能也有人被茶杯底部自己的脸给吓到了。
我好奇道:“那人脸不是你自己的吗?”
甄美玲摇头道:“别人的,她要杀我,我拽不下那水杯,都被摁到我的皮肉里了,很疼,我不能呼吸,心脏好疼,然后我就死掉了。”
我脑中不停脑补一个紫砂茶杯的杯口摁到她脸上皮肉下的画面,不禁有些毛骨悚然了。
徐若卉紧紧握了一下拳头,她对那脏东西肯定感觉到十分的痛恨。
贠婺则是“阿弥陀佛”了一声。
我继续问甄美玲,那茶杯是在什么地方买的。
此时甄美玲的魂魄在贠婺的经文的维持下已经越来越稳定了,说话也是利索了很多。
她道:“是在我们学校门口一个摆地摊卖水杯的阿姨那里买的,那一天是周末,下午放学,我爸太忙来接我有些晚了,我的同学都走了,我在准备打车回家的时候,见到了那个阿姨,我看她可怜,就从她那里买一个紫砂的茶杯,我当时问她多少钱,她问我多少岁,我说我十六岁,她就收了我十六块。”
我问甄美玲有没有看清楚那个人的样子,甄美玲摇头道:“很奇怪,我有些记不起来了,只记得她是一个女人。”
我大概已经知道,卖那个紫砂茶杯并不是甄美玲的本意,她是先被迷惑,然后在迷惑下买了那个茶杯。她觉得是自愿买的想法,是脏东西灌入给她的。
而此时贠婺的诵经忽然停止,我问他怎了,贠婺说:“她的魂魄伤的太重,好像被什么东西撕裂过的,如果今天不送走,以后怕是没机会了。”
听贠婺这么说,我心中有些诧异,因为我还有很多问题问呢,不过甄美玲的轮回是大,我也不敢耽搁,就让贠婺送她走了。
贠婺开始诵经超度,大概了用了二十分钟,甄美玲的魂魄慢慢地散去。
甄美玲被贠婺送走了,我问贠婺为什么会出现刚才的情况,贠婺说,大概是有人对甄美玲的魂魄做了手脚,让她的魂魄再也聚不到一起,如果强行聚集到一起,下场就是魂飞魄散。
所以贠婺只能给她稳定到一半的时候,把她魂魄给送走而且还送的很勉强,如果再稍晚一些,我多犹豫一会儿,甄美玲的魂魄可能就彻底散掉了。
能在别人魂魄中做手脚的东西,肯定不简单,看来我们这次是真的遇到刺头了。
还有甄美玲遇到那个卖水杯的脏东西,是甄元杰找的那个女人吗?
如果是,那这事儿就简单一些,如果不是,那事情就更加复杂了。
此时我脑子里又把这件事儿过了一遍,在甄美玲死后,还有几个不同身份的人也都相聚死在同样的情况之下,这些人彼此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
如果是说甄美玲的死,是被缠着甄元杰的两个脏东西报复的话,那其他人又是为什么被害呢?
他们之间除了那个紫砂茶杯之外肯定还有什么共同点,还有他们获得紫砂茶杯的方式会不会都和甄美玲一样呢?
我忽然觉得我们有很多的事情要调查,这所有的线头越来越多,要逐一梳理,的确是蛮耗费时间的,不过既然我接了这个案子,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更何况这件事儿可能还会把昆仑牵扯进来,我就更要去查了。
只是这案子进展缓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