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
可火麟蟒的一席话让我又无法拒绝。
我看着火麟蟒道:“你帮我的方法难道只有死这条路吗?”
火麟蟒说:“是,佛缘释然,放心,我的死不会增加你的业果。”
又和火麟蟒说了一会儿,我知道无法劝说它,便只能由着它去做了,我取出金乌弓,将其放在沙丘上道:“你看着吧!”
我心里现在说不出什么滋味,总是觉得自己在造孽。
这个案子我们本来已经赢了,我感觉已经不需要再杀生了,可该死的人总是逃不过。
而在这个案子之前,我也试过卜算,可能是因为佛火舍利涉及到了尸弃佛的缘故,跟这个案子所有的人和事,我一概卜不出结果来。
这也是这个案子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去卜算的原因。
火麟蟒游到火海的旁边,然后再慢慢地游到沙丘上,将身子盘住,然后,慢慢地闭上了眼,那蛇脸上挂满了难以琢磨的笑意!
我知道它这是要坐化了。
我转头看了看旁边的火人说:“你呢,准备怎么安排,这火海没了,你还能继续存在下去吗?”
火人道:“放心好了,我不会坐化,也不会跟着你们走,在贠婺大师送我的往生咒念完后,我就会离开这里,不过你们放心,我不会做任何伤害生灵万物的事儿。”
这一点我到是相信,贠婺看人肯定是不会差的。
说完之后,贠婺和火人便找了一个地方并肩打坐,然后两个人一起开始诵经。
渐渐地我就发现我们面前的火海由四周向中央开始消失了,火海慢慢地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沙坑,而天空中的乌云也慢慢地散去,我这才发现,原来太阳已经挂在空中。
随着第一缕阳光照在火麟蟒的身上,它的身体慢慢地变成了一个沙雕,结合沙雕里飞出一道红色的残影,对着我的金乌弓撞了上去。
片刻之后,在九个金乌之间就缠绕上了一条赤红色的火麟蟒浮雕。
而且在我手握弓的地方,火麟蟒身体缠绕恰好形成了几个凹槽,这样让我握起金乌弓的时候就更加的舒服了。
我刚准备对着金乌弓说些什么,那巨大的火麟蟒沙雕直接“哗啦”散掉了,还微微地扬起了一层风沙。
火麟蟒坐化了。
这就是我和火麟蟒之间的佛缘,生于我的笑,它看到我取出金乌弓的一刻开始。
止于它的笑,它舍去生命身体化为散沙的一刻结束。
而接下来的时间叫做“度化”,说是我度化它,倒不如说它在帮我。
佛缘这种东西真的很奇怪,我感觉我现在还是体会不到其中的深意。
又过了很久,贠婺送火人的一千遍“往生咒”也是终于结束了,火人起身直接和贠婺互道了一句“阿弥陀佛”就对着远方飞走了。
至于我们这些人,它根本理都不理一下。
我看着那离开的火人不由道了一句:“招呼也不打一个,太没礼貌了。”
贠婺说:“你和他之间只是萍水路人,再相见也只是陌生人,所以它没什么必要和你打招呼。”
还是陌生人?
好吧,我忽然觉得佛理中很多事情都是挺绝情的。
这也是断欲的一部分吧。
到现在从那地下空间出来,就只剩下一件事儿没有弄清楚了,那就是佛火舍利是怎么跑到梦梦手中的。
是跟我猜想的一样,佛火舍利本身也有意识。
还是说那地下空间还有实力暗中相助。
再或者是其他我们想不到的情况。
不过这个疑问我们暂时不用去想了,毕竟现在佛火舍利已经在我们手中了,这其中的事情,我们迟早会一天一天的弄明白的。
眼下最要紧的事儿是我回成都之后,西南的局势如何处理。
还有苍梧老祖如果回去后,究竟灵异分局的人对明净派和赶尸门展开什么行动,那我们又该怎么应对?
我想这些的时候,我师父才道了一句:“初一,你放心好了,苍梧是绝对不能再控制西南分局了,三个分局的老祖放出了那些话,那苍梧老祖的手下多半会出走投奔其他三个分局去。”
我好奇道:“苍梧没有死忠的手下吗?”
我师父道:“就算有,苍梧也不会轻举妄动,他现在要做的事儿,肯定是保存实力,以图东山再起,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再和你拼的。”
盒子里的神君忽然道了一句:“对苍梧这么了解,这些年费了不少心思吧?”
神君的话每一句都在指青衣鬼王别有用心。
我师父笑了笑说:“日久见人心,我虽然有自己的目的,可我对初一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坏心眼。”
神君也不说话了,两个老家伙没有再吵起来,我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这边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