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那句话,张国正就忽然停住了,好像在努力回忆当时的事儿,我有些迫不及待要知道后面发生的事儿,就问他:那你和曾尧菊在那间屋子里有发现别的东西吗?
张国正摇头说:没有,那天来电之后。我们大着胆子往屋子里看了看,除了那个被撞翻的衣帽架,屋里其他地方几乎没有任何的变化,因为灯已经亮了起来。我大着胆子把地藏王菩萨金像放回柜子里锁了起来。
再然后,曾尧菊说她害怕不想在这里待了,我就骑自行车送她回家了,把她送到了楼下,我才一个人返回站上继续值班。
我再次打断张国正:那天你送曾尧菊回去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张国正道:如果硬要说有的话,我觉得那就是她有点被吓到了,一路上我好几次跟她说话,她都没有反应过来,我要说上两三遍,她才啊一声,回答也是答非所问。
我还准备再问问题,岑思娴就打断我道:初一,你让张先生先把后面的事情讲完你再一块问,你这样把故事断开,会破坏他的故事思维。可能会让他露掉一些细节。
我只好苦笑,让张国正先继续讲。
故事继续。
张国正把曾尧菊送到楼下的时候,曾尧菊就对张国正说,让他帮着请个假,就说她身体不适,想请一天假。
张国正觉得曾尧菊是真的被吓到了。就赶紧同意了,还说让曾尧菊好好休息。
当天返回文物站的张国正,也没有再敢去存放文物的房间。而是在门口和开门的大爷聊了一晚上的天。
第二天张国正替曾尧菊请了假后,就买了早点到曾尧菊的住处看她,敲开门他就发现曾尧菊的脸色苍白,用手一摸她的额头就发现她感冒了,所以张国正就背着她去了医院。
打了吊瓶,又在医院待了半天她身上的烧才退下。
退烧后曾尧菊就要回家,张国正也才把曾尧菊送回去,因为他自己一晚上没睡觉也太累了,也就回宿舍休息去了。
说到这里就要提一下张国正和曾尧菊的住处,他们住的都是宿舍,只不过文物站上女的少,曾尧菊住的是单间,而张国正住的是集体两个人一间的宿舍。
回到住处后,张国正就结结实实睡了一天,到了晚上他醒后已经是十点多钟了,他跑到曾尧菊的宿舍门口看了看。发现已经熄灯了,他就回去了。
转眼就到了事发的第三天,这一天有人来这里把地藏王菩萨金像运走,送到了博物馆。
而这一天曾尧菊依旧没有上班。
上了半天班,趁着中午休息的时候张国正就去宿舍找曾尧菊,敲了半天门没人应,而门是从里面反锁的,他害怕出事儿就撞开了门,结果他就发现了已经死透了的曾尧菊。
曾尧菊的眼睛是睁着的,她斜靠在床角落的墙上,那床上全是血,她的手耷拉着,双腿卷缩,死前好像很害怕似的。
说到这里张国正又不说话了,我耐心地等了一会儿他还是不说,我只好催问,他这才道了一句:看到曾尧菊的尸体后,我脑子瞬间炸了,然后我就直接昏厥了过去,后来我被送到了医院,等我醒来的时候,曾尧菊的尸体已经被送去尸检了。
后来警察找我询问了这件事儿,再后来我私自拿文物照相的事儿也是被查出来,因为照片没有流出,所以我也没有多大罪过,就直接被辞退了。
再后来我就回村里种地去了,只不过回到家里后,我老是做梦梦到那地藏王菩萨金像,心里觉得有些怕,就请了一尊神像供着,而在请了这神像后,我也就没有做过奇怪的梦了,而且这些年我的运气也不差,我觉得都是地藏王菩萨在护佑着我呢。
的确,张国正是把自己家里的那尊佛像供的有些灵气了。
事情说到这里前因后果都差不多了,我们也是终于知道那地藏王菩萨的金像的确是有些诡异,至于是怎样的诡异我又暂时说不上来。
听到这里,岑思娴开始问问题:张先生,那你回来后知道那金像在博物馆放了三天后就丢了吗?
张国正点头说:我听说了,不过是很久之后,我去市里碰到之前的同事,他们才告诉我的,还说怎么丢的都不知道,盗贼连一丁点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我这边则是问张国正:关于那金佛的朝代之类的资料你知道吗?
张国正道:听说是唐代的武周时期的,具体我也不知道,我在那里暂时还是打杂的,太深工作我接触不到。
武则天时期的吗?唐李家族虽然推崇道教,可武则天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佛教信仰者,她在位期间,唐朝各地可是新修了不少的寺庙和大佛的。
我又问他还有没有更多的资料,张国正就摇头道:没有了,我只知道这么多了。
从张国正家里出来的时候,他把我们送到了门口,我们要上车的时候他就道了一句:我一直觉得曾尧菊不是自杀的,而是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