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又收到了信?
而且内容还由“0”和“1”组成?
估计王俊辉知道我和林森对电话的内容也感兴趣,立刻把手机切换到了免提模式。
王俊辉继续问:“信是谁寄给你们的?”
何二妮道:“我男人,何长安!”
听到这里我们仨人同时吃了一惊,怎么可能,何长安明明已经死了,他怎么可能寄信呢?
我第一反应的就是有人冒名顶替写的。
王俊辉继续问:“除了0和1上面还有什么字吗,你认识的?”
何二妮说:“有,开头我的名字,结尾我男人的名字,王大师,我婆婆那些话,你们别放在心上,她不信你们,但我心里是信的,因为最近我老梦到一个长得很像我男人的,他在梦里一直告诉我,快跑,快跑,有东西要去找你们了……”
听着何二妮说她的梦,我不由感觉自己脊梁骨都有些发凉,主要是我对王俊辉给我的那张照片有阴影,我会把梦里的人想象成那尸体的样子。
王俊辉打断何二妮:“对了,第一封信,开头的署名是你吗?”
何二妮说:“不是,是我公公的,我们看了没事儿,后来我公公看了,第二天就摔断了腿。”
说到这里何二妮顿了一下继续道:“上次写我公公的名儿,然后他出事儿,这次写我的名儿,不会轮到我了吧?”
王俊辉安慰道:“你先别担心,你听我说,把那张纸放到一边,别去碰它,然后等我们过去,我们这边有一个相师,可以解开一些那信上的秘密……”
不等王俊辉说完,我们这边就听到“哇”的一声孩子的哭声,接着就听到何二妮用方言骂道:“你个孬孩子,哭,哭,就知道哭。”
“啪!”
这声音是一记响亮的巴掌,只是打在哪里我们就不知道。
单是听这声音,不管是打到哪儿,肯定都是很疼的一个巴掌。
那巴掌的声音刚落下,之前那小孩的哭声就响亮了,何二妮咒骂的声音也就更响了,王俊辉想着劝说几句,可他对着电话说了几句话,那何二妮非但不理他,对着那孩子骂得更厉害了。
接着又是几声“啪啪”的巴掌声,这一下又多了一个哭声,我们这边就听何二妮骂道:“你这个当姐姐的,光知道看,也不知道哄下你弟弟,天天看着他,你也跟着哭,你们想要气死我吗?”
忽然电话那头的何二妮忽然说出一口纯正的普通话,比我和王俊辉说的还要标准。
我和王俊辉同时愣了一下道:“糟了,要出事儿!”
一边说,王俊辉拿着手机就往外跑,我也紧跟着,林森在后面结账,顺便帮我提兔子魑的笼子。
电话那头的何二妮好像已经忘记了自己在打电话,而是对着她的两个开始一阵阵的训斥和响亮的巴掌招呼,而且说话的声音也是变成了一个操着正经普通话的声音。
她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王俊辉一边往车那边跑,一边问我是不是那张信纸起了作用,让何二妮以二进制排卦的方式,改命中邪了。
我无奈点头说:“好像是如此,不过这次好像比她之前说的那次来得要快,上次不说是她公公次日才出事儿的吗,这次怎么现在看着就要发作了。”
此时我俩已经冲到了车里,何二妮那边两个孩子的哭声,还有她的叫声就更大了,甚至我们还听到了摔东西的声音。
林森也是赶了过来,他把我的兔子魑往车里一扔,坐到到驾驶位上就去开车,不用王俊辉吩咐,他也明白,我们要去何家窑村。
车子开车后林森就问:“俊辉,初一,那女人这是咋了?”
王俊辉专心听手机里嘈杂的声音没吭声,我说了一句:“可能是中邪了,被那张0和1组成的信控制了行动,中邪了。”
林森显得有些不相信,不等他继续反问,王俊辉就说:“老林,好好开车,别说话。”
车子开出了五分钟左右,电话那头那头孩子哭的声音忽然有些小了,可何二妮的声音却越来越大:“你们两个讨债鬼,找上我了是吧,天天哭,天天来找我讨债,是要把我累死,气死才肯罢休是吧?”
“好好好,你们两个讨债鬼!”
何二妮说着又是一阵“咣当”不停的摔东西的声音。
接着我就听到一个甜甜的小女孩儿用着极其不标准的普通说:“妈妈,我们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们再也不哭了,你别生气,以后弟弟再哭的时候,我照顾他,我替你看着他,你别生气……”
小女孩儿一边哭一边说,声音断断续续,可让人听在心里却是极为的心疼,甚至有点想为其掉眼泪。
可小女孩儿的声音刚落下,何二妮那阴狠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你不是不哭吗,那你还哭,还哭……”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