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完帐,王权便骑着青牛来到了白虎堂的大门之前。
那守门的帮众认得王权,其中一人连忙上前接过青牛往后院去了,又有一人将王权迎入门内。
正厅之中,独孤鸣与苏信对面而坐,共食午宴,其上山珍海味却是比王权刚才所食要奢华的多了。
酒足饭饱后,独孤鸣擦了擦嘴,笑道:
“信儿,这汉水连夜运来的时鱼味道如何?”
苏信见师傅开口,恭敬答道:
“此鱼味道实在鲜美,便是天天吃徒儿也不觉得腻味。”
独孤明大笑一声,说道:
“哈哈哈,你可知这鱼为什么叫时鱼?”
苏信不解,问道:
“徒儿实在不知,还望老师解惑。”
独孤鸣摸了摸自己的短须,笑道:
“这汉水第一鲜,便是这鱼了,只因其数量稀少,又只在十月出现,故名时鱼。”
随后他指着那盘略显狼藉的鱼说道:
“就是这一条不足三斤的时鱼,也要将近白银五百两!”
苏信听闻,心中也有些惊讶,不过一条鱼而已,竟然要银五百两,须知白虎堂一般的执事每月的例钱也不过才白银百两而已。
心中惊讶一番,却猛然想起了一件事,脸上露出了一丝肉疼的表情。
独孤鸣见苏信表情古怪,好奇问道:
“信儿可是有什么事,说出来给为师听听。”
苏信露出一丝苦笑,无奈道:
“不劳师傅挂念,徒儿只是最近开销了一批银子而已。”
心中却是把王权给戳小人了,他哪知道这人竟然把他的令牌给顺走了,还以此讹了一批价值七千两的药材。
那药材老板找到苏信来放言道:
“你若是不将钱给我,我就撞死在你面前!”
苏信毕竟是个仁义之人,行事也有君子风度,虽然感觉心痛,但还是将自己的银两给了他。
待他问清药材老板那个令牌是谁给他的时后,谁能想到你个浓眉大眼的王道长竟然也做起了贼!
真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呀!有这么坑朋友的吗?
独孤鸣看着忧郁的苏信笑道:
“你就先回去吧,好好休息,今晚我再帮你运功疗伤,大概明天你的伤势就好了。”
苏信听言,向独孤鸣行了一礼,便离开了。
苏信走后,独孤鸣的笑容冷了下来,昨夜他便听闻了南城区有两个先天交战之事,一人重伤,一人逃跑。
若是他所料的不差,那就是王权和血工了,心中虽然有一些高兴,但转瞬就被冲散了。
血工他并没有死,反而还突破到了先天境!
一想到日后要多个死对头,他就头疼。
独孤鸣为了此事昨夜是辗转难眠,心中却是有些庆幸,那王权并没有将是自己指使的事情给透露出去。
正在发愁间,只听得一声清音从外而来:
“福生无量天尊,贫道有礼了。”
音未绝,人已至,一道人影从外而来,一瞬间便来到独孤鸣身旁。
独孤鸣收回愁容,露出一丝微笑,开口道:
“王小友此行大发神威,我昨日便已听到了,简直是少年出英雄啊!”
王权迈步坐到一张椅子上,轻笑道:
“独孤堂主何必如此夸奖王某,昨夜之事都还要怪我呢。若不是我迟疑不决,让那血工突破了先天,我早就一掌震死他了。”
独孤鸣抚须笑道:
“世事难料嘛,我看是那血工昨夜是命不该绝,非是小友之责。”
王权听言,摇头叹道:
“独孤堂主何必帮我开脱,此事罪在王某,此事未成,我看那枚丹就还给堂主如何?”
独孤鸣目光一动,心中思索几番,开口笑道:
“不过区区一枚丹药罢了,能结交小友你这样的年轻俊杰,也算物有所值了。”
王权闻言,脸上露出一丝莫名的笑容,从怀中掏出一块碎石放在桌上,对独孤鸣道:
“古人云:无功不受禄,我王权虽然算不得什么豪杰大侠,但这点道理我是懂的,那枚丹药对我实在有大用,我便以此物相抵如何?”
独孤鸣将碎石拿在手中细细观摩,他虽然感觉到这碎石中有着一股不知名的力量,但除此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疑惑道:
“不知此是何物?”
王权小声道:
“独孤堂主可知血工来厉?”
独孤鸣心中却是一愣,怎么扯到这上来了,开口答道:
“知道,它不是魔杀宫的被逐弟子吗?”
话音刚落,独孤鸣只见王权露出神秘的目光,摇摇头道:
“话是没错,但你认为身后站着冷无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