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早先所说的一样,此次和亲,事关大周和匈奴两国邦交。最起码不知道朝廷和匈奴一方私下还另有协议一干人等,心中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在此事上,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
现这和亲之人一死,其相关自是很快的,便被传到了一种有心人的耳朵里。
引得一众人等哗然的同时,也让他们不由对朝廷嘲弄不已。同时,也让他们对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也就是天门地户忌惮之心更重。
没错,就是天门地户。
甚至不用说是这些外人了,就是朝廷这边,同样将此事算到了天门地户的头上。
毕竟之前在半空中所绽放的那个印记,可是天门地户独有。而当众出手、并斩杀了朝廷的一位天人的南华观主,更是一副天门杀手的妆容。
两相结合,再找不出其他人和势力负责的情况下,此事自然就被下面的人,给按在了天门地户的身上。
退一万步说,反正天门地户身上,背的朝廷的血债多了,就算是也不差这么一件。
真要将来查处出错来,大不了再改口嘛。
多大点事啊。
当然,这是题外话。
此时的一干有心人等,是认定了此事就是天门地户做的。
至于说动机?
天门地户的人杀人,什么时候需要过理由了?
甚至不要说是天门地户了,就是他们自身有的哪一日兴起了,也保不齐出门随意碾死两蝼蚁,灭个门、屠个村什么。
更何况若真的要较真,那理由动机不是一大把吗?
别的不说,这天吴的真实身份不就是朝廷一方的人前不久爆出来吗?而且现在派人在三辅之地围追堵截,那拱卫司的指挥使韩松,甚至还亲自带队。
换作是他们,他们也同样会心思报复。
不过这思归思,怎么做?能不能做?又是另一回事儿。
尤其还是在这京师重地,针对的还是送亲的队伍。
最起码,设身处地来想,换做是他们,他们是无法做到一击功成,并全身而退。
不过也正是这份忌惮,让其等对天吴,也就说白礼那除之于后快的决心,也更加坚定了。
“将信送出,另将我们在京城的人都撒出去!”
京师,黄天教的一处据点之中。
黄天教第一方方主马元义在书信一封,将其交由属下之后,继而目露寒光道:“这么大的事,如无意外的话,应是天吴亲自策划并一手经办。
那赵家女死后,朝廷的人在第一时间便封了城。因而如无意外,现那天吴多半就在城中。
这么好的机会,可不常有。
既然这人来了,我们就要将其留住!
吩咐下去,让下面的人都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将人给我找出!”
“是,方主!”
目送手下人应声而去,马元义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将其焦距到了桌上的那一张,大周十三州疆域图之上,默然良久,继而才喃喃道:“天吴兄可切莫怪我,谁让你不是我黄天教的人,谁让你拥有如此恐怖的天资天分!”
如同约好了一般,有着相同打算和行为的,并不只有马元义一人。
大大小小的势力在得知了其中详细之后,皆不由在第一时间去信一封。给之前那因朝廷内三司衙门所放出的假消息,而来这三辅之地的高手。
“什么?天吴在京城?开什么玩笑!”
蓝田,拱卫司千户所。
京城这边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留守于京师的拱卫司的人,自然是不可能不通知他们的上官。
因而也就一个时辰多一点吧,位于蓝田这边的拱卫司指挥使韩松,便收到了京城的来报。
一时间,面色变了又变。
双目也为之一寒。
也怪不得韩松会如此。
他这不辞辛劳,来这蓝田做什么?
说好听点,是为国尽忠,为天子分忧。
说难听点,就是想立功,想多占圣眷。
而现在呢?
他这鱼饵都撒下了,鱼网也布上了,现就等鱼上钩,然后就可以收网。结果呢,突然有人告诉他,他之前撒的鱼饵,现出现了别处。
嗯,这么比喻可能有些不准确。
应该是之前韩松拿假饵钓鱼,结果这鱼马上要上钩了,真饵出现了。
现韩松没破口大骂,已经算是他的气量颇深了。
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再纠结其他也无用。现在韩松需要考虑到是,接下来该当如何。
这些天蓝田大大小小的事,可是尽入其眼底。
有道是男儿一怒,血气冲霄!
江湖人,本就性烈。
一言不合,拔刀相向那是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