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这边都已经退让了,那陆九重要是再也不知道好歹应允的话,怕是今天就要当场被下狱,直接被押进天牢之中了。
因而便只能应声接了差使。
左右真到时候出了什么差池,他也有后路可退。白礼这边已经为他准备好了多条撤离的路线,就等着他一旦有失,好启用呢。
尚且还不知道,自己亲自选定,并为以重任的拱卫司指挥使,实际上是个二五仔。朝廷一方的局势之所以会崩坏至此,幽州的两处战场上之所以会有如此大败,正是有其的贡献在其中。
天子在陆九重这边应允之后,便直接将目光转向了最后一人,也就大行司的代大行令,冯寮。
冯寮,是继王玄策出使匈奴失败,久久未归之后。天子在现有的大行司体系之中,提起来的继任者。
只不过由于他功绩不够,实力不足之故,因而不同的陆九重和高望这两人,天子只是让其暂且只是暂代大行令一职位。
以观后效。
但是没想到的是,他这屁股还没坐热呢,这天下便连连出状况。这不,又来了……
以至于有时候冯寮都不由在想,要是当时天子挑选大行令继任者的时候,自己称病告假,将这事给躲过去了,是不是就不用像现在一样连个安稳觉都睡不好。
当然,冯寮现在也只能想想而已,毕竟这个世界可没有什么后悔药。
不提此时心中念头丛生,心中百转千回的冯寮,如何哀叹自己生不逢时,居然在这个时候接了这个苦差事。
另一边,在天子将目光转向他之后,便径自开口道:“冯寮,对于界桥之败,你这大行司的大行令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虽然现在朝廷一方,因为多方面的因素,暂且还没有来得及查明,北方所开辟的那两个战场,那两场大败究竟是由谁导致、甚至是谁主导的?
朝廷的核心阶层之中又是否有内鬼?内鬼又是谁?
但是有一点是明确的,那就是东岛国在这之中扮演了非常不光彩的角色。
毕竟朝廷的人也不是吃素的,虽然东岛国的人,已经尽可能的弱化了自己的存在。但在内三司衙门埋藏在幽州的那些暗线的帮助之下,还是让他们的所作所为暴露在朝廷的眼前。
而当得知了东岛国一方的所作所为之后,自天子向下,朝廷一方几乎无人不怒。
甚至若非现在各方战事吃紧,人手急缺,根本就顾不到他处的话,怕是朝廷早就安排出兵,东渡大海。
将东岛国灭国,将他们的那个什么日出之天子的头颅,给摘下来当夜壶了。
然虽因为各方面的考量,之前的廷议之中,一众臣子都刻意的忽略这个海外之国。但当今天子却是越想越气。
便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东岛国一方。
哪怕天子很清楚,这放过是暂时的。
而天子这次之所以将大行司的人留下来,也正是出于此目。
他这个天子的亏不能白吃,就算是现在因为各种方面的缘故不能直接出手,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但提前收点利息还是没问题的。
而有关于这一点,便将会落在大行司的头上。
冯寮这边,虽不知天子心中的百般念头。但听闻天子专门对自己提及界桥之战,自然是明白,天子在责问东岛国一事。
责问他们在这上面的办事不力。
没办法,谁让大行司本就负责这些外邦异族的相关,而之前双方结盟,又是大行司的人出面勾连,并一力促成的。
现这上面出了问题,他这个大行司的头头不管怎么说都难辞其咎。见此冯寮还能怎么办,只能叩首请罪道:“臣有负皇恩,愧对陛下所托!”
而天子显然没这个心情,也没这个时间,在已故的事情上面纠缠,因而便直接面无表情道:“你应该清楚,朕想听到的不是这些。”
“这,陛下,臣……臣这就安排人手前往东岛国,定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重的代价!”
冯寮在大行司以前是管行动的,具体到下面的话就是管暗杀的。因而闻言微微一愣,继而很快便自以为读懂了天子的意思,便连忙表态道。
“不够,”仅仅只是让大行司去杀几个人,显然无法平息天子在这方面的怒火,因而天子便直接点明道:“如果朕记得没有错的话,新罗和百济似乎和东岛之间,早就有间隙。”
“臣明白,”冯寮如流从善道:“臣回去之后,就立刻让人启用新罗和百济的暗子,让他们出手,唆使两国共伐东岛!另对东岛国内部也不放松,定让东岛国,鸡犬不宁!”
“……那就这样吧,记住了,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要是差事再办砸了……那就提头来见吧!”
“是!”
心知天子的警告绝不是说说,三人自是不敢怠慢。
各自回到衙门之后,便纷纷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