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期的草原游牧民族,本就不像南朝一样对礼法太过看重。
在加上新主这还等着继位呢。
因此不过才三日光景,屠蓍单于的身后事便已经被人安排个明明白白。
只等莫车这里走完相关的程序,祭天祷告。从大祭司的手中接过象征着匈奴上权柄的鹰顶今冠之后,便可正式成为下辖上千万子民的匈奴王朝的新主人。
事关王位的更替,在哪一朝、哪一国都是大事。
再加上前不久,在龙城还发生过两件惊天凶案,匈奴左贤王和屠蓍单于皆死于幽州人之手。
因此在莫车继位之日当天,天这还没擦亮,一队队匈奴卫士便纷纷上街,对整个龙城进行了严密的布控。但凡有任何不轨的举动,都会被当场拿下。
而继位所在地,也就是那祭天的祭台处就更不用说了。
可以称得上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不要说是闲杂人等,就是一只苍蝇,想要出入其中,都不可能。
在加上在置身于祭坛周围,在明暗各处守护、见证这次大典的十数天人境界高手。这阵势加起来,足以震慑任何心怀叵测之人。
“二公子,你这到底有什么安排?都已经这个时候了,你看……是不是也该和臣透露一下,其中详情了?”
如之前所说,如此森严的戒备,足以击碎任何人心中的侥幸,这其中自然也包括童雄付。
这也使得童雄付迫切的想知道,白礼究竟在谋划些什么。
如计划渺茫,他这也好早些劝白礼收手,免得徒耗费己方的力量不说,还让白礼本身置于危险之中。
“童大人都已经等了几天了,难不成连这么一时三刻的光景,都等不下去吗?”
相对于眉宇之间,略带一丝凝重之色的童雄付,白礼就显得淡然许多。轻笑着亲手为坐在他对面的童雄付倒了一杯酒之后,继而不紧不慢道:“来,喝酒。这酒……要细品,才能品出其中的端详。”
见自己都这么问了,白礼还是没有透露的意思,童雄付还能怎么办?
只能不再这上面继续纠缠下去。
于脑海之中再次重现了一下,自己之前的安排。便开始养精蓄锐,做好了万一事态不对,哪怕是豁出一条命去,拼光了在龙城的手下。也要保白礼安然无恙的离开龙城的准备。
不提那一座能遥望到大典祭坛的酒楼上,白礼和童雄付两人各自心中的算盘,以及如何遥望祭坛方向。
另一边,伴随着红日高升。
一位位匈奴的权贵在手下的所有员工之下,向着祭坛处开始集结。
而匈奴右贤王莫车,也同样踩着点出府,乘车在手下人的簇拥和保护之下,来到大典之所在。也就是祭坛所在的地方。
和几天之前,屠蓍单于主持龙城大典一样。
由匈奴一方的大祭司,念祭天祷文。一群祭祀于祭台之下起舞祷告。
在祭天祷文念诵完毕,入火盆,烧给上苍之后。旁边的一位祭司便直接上前一步,将手中用双手所托住的,象征着匈奴无上王权的鹰顶金冠,呈到了大祭司的面前。
鹰顶金冠。
由匈奴的第一任单于,采焉支山之金,着手下能工巧匠所制造。
相传造好之时,日月同辉,异彩漫天。而匈奴的第一任单于,正是在得到次物之后,才南征北战,逐步的击败收拢塞北草原各部,建立这雄霸北方方圆数千里的王朝。
而也正是自那之后,这鹰顶金冠便成为了匈奴一方,无上王权的象征。
所以眼见这鹰顶金冠出现在了自己等人的眼前,唾手可及的地方。不少匈奴一方的权贵的呼吸,不由自主的为之紧促。双目也不时闪过贪婪以及想要占有的光芒。
这其中由以乌籍太子为甚。
毕竟如要不是他选择退让的话,那么这鹰顶金冠,他也同样有资格染指。不至于像现在这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象征着匈奴上权威之物,落在莫车的头上。
而对于一众匈奴权贵那炽热的发烫的贪婪目光,莫车丝毫不以意。
作为草原游牧民族,匈奴本就信奉是弱肉强食的原则。
我如果有一天输给你了,只能说明我还不够强。那么就算是身死,也同样是理所应当的。
所以他只需要继续保持实力上的领先和强硬,就不去其他人的任何挑战。
不提龙城这里,马上就要到最后一步,由大祭司将金冠带到莫车的头上。
另一边,无定河上游,眼见红日高升。估算了一下时间,那身处于连绵细雨中的白衣人也终于站起身来。
而后伴随着一抹摧残到极致的剑光绽放,数十差不多需要两个人环抱才能抱得住的,加料的巨木。便自崖上滚落下方那波涛汹涌的无定河之中。
而后伴随着无定河那滔滔的河水,向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