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蓍单于死了。
先不谈如何处理身后事,有一件事却是匈奴一方的当务之急。
那就是选出新的单于。
而有关于这一点,匈奴这方面其实是比较混乱的。
由于历史遗留因素的缘故,因此在匈奴一方不算太长的历史之中,继承的形式有三种之多,其中分别是父死子继、兄终弟及,以及由贵族推选。
像是屠蓍单于自身,就是由于上一任匈奴单于战死在分水关。而上一位单于又没有留下成年的、能够独立处理事物的子嗣。亲兄弟这边呢,也因为各种因由死了。
所以最后才由匈奴的贵族,进行推选,将其推选了出来。
事实上,这也是为什么屠蓍单于这边一因为战事,而威望有损,匈奴左贤王便趁势而起的原因。
因为严格来说,不管是匈奴左贤王还有右贤王,在血统上而言,并不比匈奴单于差上分毫,都和上一任单于的算是比较近的亲族。
见屠蓍单于威望有损,再加上背后有人怂恿,自然就想争上那么一争。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他们自己上不了位,也要为自己的子嗣的将来考量考量。
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
书归正题,早先就提到过了,虽然有三种继承方式。但是通常情况之下,在上一任单于有已经成年的子嗣,并且这个子嗣有独立处理事务的能力话,一般是由子嗣来继承单于之位。
就像是现在,屠蓍单于的长子乌籍业已成年,而他本身也没有什么残疾,或者做事没有天怒人怨,遭匈奴一方权贵厌恶痛恨的话。就应该由这位乌籍太子来继承。
但是就是这理所应当的事,今时,却偏偏出了意外。
而就在这位乌籍太子,以为尘埃落定,自己马上就要走马上任,成为新一代的匈奴单于之时。
在匈奴权贵聚集的会议之上,其中一人直接站了出来。以乌籍太子实力不足为由,拒绝承认乌籍太子为继任单于。同时表示,他只承认匈奴的右贤王莫车,为匈奴的新一任单于。
直接就让乌籍太子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有道是君辱臣死。
有心向匈奴右贤王的,自然也有心向乌籍这位匈奴单于之子的。
因此眼见有人出来搅局,便立刻有人也跳了出来,对着最先跳出来的那个匈奴的贵族斥责道。
一时间,双方吵的是不可开交。
以至于到最后甚至都差点动手。
而眼见两边的人闹得越来越大,同时被牵扯下场的人也越来越多。乌籍太子终于开口了,对于一旁正旁观着这一切的匈奴右贤王眯着眼道:“右贤王,这也是你的意思吗?”
“不错,”匈奴右贤王直接大大方方的承认的道:“我觉得,事关单于之位的更替,还是要更谨慎一些比较好。应优中选优,切莫重蹈屠蓍单于的覆辙。”
“覆辙?”乌籍太子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继而道:“右贤王这个词,未免用得的太不恰当吧。”
“我倒是觉得很恰当,”右贤王不甘示弱道:“屠蓍单于有功不假,但更有过!尤其是近些年,在他的领导之下,我匈奴屡屡遭受重创。覆辙二字,他又如何担不得?”
“如此说来,右贤王你是一定要和我争上一争了?”乌籍太子直接挑明道。
“不可以吗?”右贤王反问道。
“好,好!”乌籍太子就这么死死的盯了右贤王片刻之后,继而冷声道:“那就让我们各凭手段吧,希望右贤王不要后悔今日的选择。”
说着,乌籍太子便直接起身离席,带着手下的亲随离开了会议现场。
而眼见正主之一的都走了,争吵的双方再继续的对掐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因此双方便都偃旗息鼓,支持乌籍太子的一方人,也起身离席,追随乌籍太子而去。
这个时候就可能能看清楚,双方的具体支持程度了。
随乌籍太子走的,只是会议之中的一小部分,可能连四分之一都没有。
而这,还是在已故屠蓍单于的一些心腹,本着父死子继的念头,所以拥护乌籍太子的份上。要是没有这些人,那乌籍太子会显得更凄惨。
这一切自然也被匈奴的右贤王进收眼底,为此,脸上自然也同样扬起了笑意。
与此同时,另一边。
乌籍太子在回转,挥退左右之后。便直接对着空无一处之处,开口道:“母亲,你刚刚为何不让我于莫车争辩。”
“争赢了又如何?”一之前在祭坛之上出现的盛装丽人,自空无一人之处,显现出身影,同时反问道。
一句话,便将乌籍太子这满腹怨言全都被呛了回去。让这位太子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应该如何言语。
见此,盛装丽人便又再次开口安抚道。又再次开口了道:“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和旁人做口舌之争,而是急需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