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整座营帐被大火吞没,而张举本人,趁着骚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大人!并未发现张举行踪!”
“再找!”
“喏!”
已经第三次回报了,公孙瓒此时已经有些心急,打探敌情,试探虚实,并没有什么可自豪的,公孙瓒想趁着这次的机会,直接一举拿下张举的项上人头,失去了头领的叛军势必军心瓦解,一击可破,这不世之功,公孙瓒不想放弃。
就在公孙瓒找寻张举之时,鲜于银和鲜于献也率军杀到了中军大帐,见中军大帐已在大火中飘摇,成为废墟只是时间问题。
“大人!撤吧!待叛军援军支援,再撤就来不急了!”
面对鲜于银的劝谏,公孙瓒摇了摇头,“此时正是斩杀贼首张举的大好时机,尔等务必将张举寻出!有张举人头在手,哪怕叛军全军回援,一击可破也!”
“可是!大人!”
“尔等休要再言,否则军法从事!”
见公孙瓒不听劝谏,执意要寻出张举,鲜于银、鲜于献二人只得抱拳领命,带着手下军士,消失在人群之中。
张举这厮,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公孙瓒暗暗下定决心。
卯时三刻,天蒙蒙亮,依旧没有贼首张举的消息,大营本阵之中,四处躺着叛军士兵的尸体,原本喧闹震天的本阵,如今已经安静大半。公孙瓒恶狠狠的朝一旁重伤的叛军士卒补上最后一刀,送他去见了阎王。
“鲜于银,鲜于献!收拢士卒,回城!”
“咚!咚!咚!咚!”
就在公孙瓒放弃,准备回城之时,四周营门外顿时鼓声大作,一种不好的预感降临在公孙瓒心头。
“大人!大人!”
见鲜于银匆匆回报,公孙瓒内心不详的预感又加深了一层。
“何事?”
“叛军已将整座大营包围,粗略估计,不下一万五千人!”
“不可能!”
公孙瓒心里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失去的首领,叛军不可能在这么快的时间里集结,绝不可能!除非。。。。。
“有士卒禀报,在北门见到了张举的身影!”
“轰!”
鲜于银言毕,公孙瓒犹如被晴天霹雳一般,脑中嗡嗡不断,有些站立不稳,要不是部下眼疾手快,一把将公孙瓒扶住,那么他现在估计就跪倒在地了。
北门,北门是回良乡城的毕竟之路,如今有张举在北门,北门势必兵卒甚多,但从其他三个方向突围,则很有可能被其他方向的叛军包围,最后全军覆没。
鲜于银、鲜于献焦急的望着公孙瓒,火烧眉毛,希望公孙瓒给他们一个确切的决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连走路都要人搀扶。
怎么办?不肖一刻钟,包围的叛军就会发起攻击,如今再不决断,就等同于坐以待毙。
公孙瓒深吸一口气,如同在吸生前最后一口一般,迟迟不肯呼出。
“鲜于银,鲜于献!”
“末将在!”
“集结兵卒!从北门突围!”
“喏!”
还能怎么办?唯有死战耳!
半刻钟后,三千军士集结完毕,公孙瓒亮出自己的亮白银槊,盯着不远处黑压压的叛军,初步估算,不下于千。
“老伙计!多谢你愿与我一同恶战!”
公孙瓒抚摸着胯下白马,而白马似乎也在回应着公孙瓒,四只马蹄焦急的来回踱步。
事态紧急,没有多余的时间来进行沉长的鼓舞演讲,一切只是一个眼神,白马将军俯视三千军士,为他们灌输自己的勇气,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要忘记自己汉家儿郎,白马将军麾下的身份,就是要死,也要死于沙场,死于敌人的刀剑之下。
三千士卒均俯视完毕,公孙瓒挺槊,直指北门叛军。
“杀!”
喊罢,便力抽白马,胯下白马一声嘶鸣,便一马当先,驮着公孙瓒朝营外千叛军奔去。
而受到鼓舞的三千官军,自然不甘落后与主将,在鲜于银、鲜于献的带领下,紧跟公孙瓒步伐,准备将眼前的敌人死成碎片。
大营北门外的张举,见公孙瓒一马当先向自己奔来,不由冷笑公孙瓒自寻死路,随即指挥着士卒呈半月形布阵,长枪在前,刀盾在后,静静等待这三千官军“乖乖”钻进“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