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吟了片刻道:“卢老头跟你出来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姚元化迟疑道:“没有吧?卢斌挺老实本分的一个人,话也不多。要不然,我也不能总让他跟着我。”
叶玄听他说话口气当场就翻了脸:“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你吧什么?在吧一下,老子就扒了你皮。”
姚元化吓得猛一哆嗦:“有有有……卢斌出门总是忘带钥匙,或者说,干脆不碰钥匙。对了,他连房卡都不碰。不管提醒他多少回,他都记不住。次次都找服务员开门。”
我眉头微微一皱道:“还有么?”
“还有……”姚元化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卢斌还有一个毛病,就是从来不第一个进门,都是等别人进门以后他才进。有一次,我看见他站在洗手间门口一直不进去,直到有人进去了,他才跟进去。对了,卢斌是不进关着的门,要是门是敞开的,有时候他也往里进。他自己屋里也从来不关门,除了大门之外,就连柜子门都不关。”
我点了点头道:“那他的徒弟呢?就是卢颖,也有这么毛病么?”
姚元化道:“卢颖是我介绍给他的徒弟,收下没多长时间。卢斌当时要收徒的时候,我还特意说过他,男师女徒的,容易让人多话。可他非要收个女徒弟不可,我只能找了卢颖。我还悄悄看了他们几次,发现卢斌并不怎么跟她接触,才算放心了。”
叶玄追问了一句说:“卢老头教过她什么么?”
姚元化摇头道:“没有,收徒不到三年,能教什么?”
三年不教徒弟,我倒是可以理解。术士收徒的规矩很多,不是嫡亲血脉,一般都不会直接传授秘法。总得,观察一段徒弟的品性,悟性再说其他,这一点无可争议。
但是,卢老头非要收个女徒弟就耐人寻味了。很多行当都有“男士不授女徒”的规矩,尤其是传授武功和秘法的过程中,免不了要有肢体上的接触。这在古代有涉男女之大防。要是有个师娘还好,没有师娘的情况,男师女徒极容易被人诟病。卢老头这么个岁数非要收女徒,着实让人觉得难以理解。
我沉吟片刻才说道:“叶玄,找人进来把他扔禁闭室去,伤没好之前,谁也不许探视。咱们走,去找卢怀梦。”
叶玄快步从我后面追了上来:“老班,咱们这么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转能行么?要是找错了地方,那个罗忆楠不就完了。”
我停下脚步道:“想找罗忆楠只有两条路,一条路是拿着钥匙,等着那道木门过来找我们,然后硬闯木门,跟门里的东西分个高下。第二条路,就是想办法破解木门的秘密。找到那扇门的真正出处。”
我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们等在原地不是不行,可那样太被动了,就算我们冲阵成功,又有多少把握能救出罗忆楠?”
叶玄跑去把车开了出来。
叶玄把车开出市区,洪子安道:“陈哥,我有个问题。问错了,你别生气啊!你说忆楠和卢老头遇上的那扇木门究竟有几把钥匙?如果,有很多钥匙的话。其他的钥匙在谁手里?如果,只有一把钥匙的话,那把钥匙为什么会在时隔十年之后到了忆楠的手里?”
我摇头道:“这就是我弄不懂的地方。这样说吧!卢怀梦那里只能算是一条线索,有没有用,我心里也一样没谱。有些事情,不到最后一刻永远不知道什么才是真相?”
我正在说话之间,叶玄忽然喊了一声:“前面那是怎么了?你快点看!洪家那些人在前面车上,”
我顺着汽车前窗看过去时,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此时,我们的军用吉普正好跟在了一辆长途客车背后,坐在车尾四个人整整齐齐扭着脑袋,居高临下的看向了我们汽车,那四张面孔不就是当初在洪家别墅迎接过我们的保安?
我刚与其中一人对视了一眼,四张面孔就同时从车窗上消失而去,客车后窗上除了我们吉普倒影,再没了其他东西。
叶玄眨了眨眼睛:“我是不是眼花了?”
“你眼睛没花!”我沉声之间从身上拔出了毒蛟:“准备跳车!”
“啥?”叶玄喊道:“这是高速!”
我厉声道:“你看玻璃上的影子。钥匙挂在咱们车前了。”
我从客车后窗倒影里面,清清楚楚看见自己吉普的保险杠上挂着一把钥匙那是罗忆楠留下的金匙。
叶玄也是猛然一惊。我们的车再往前去就是一条隧道,隧道口的形状,不就像是古代的大门?
叶玄想要放慢车速的当口,前方客车的后窗上四张面孔再次出现,仍旧是面带微笑的从车窗向下看了吉普车头。
仅仅就是一瞬之间,前方客车簌然贴近了隧道入口,隧道两侧也在这时浮起两扇大门。数米长的客车驶入隧道之间,两扇大门随之而动,缓缓向外关闭,大门每行一寸地上尘烟便随之狂卷一尺,等到客车完全没入隧道,两扇大门随之怦然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