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跟佛教划清界限。

白子云徐徐道来：“韩公只知道世有佛道二家，可知道还有文道修行者？”

韩愈看起来有些好奇，道：“这个还真不知道。”

白子云也不卖关子，干脆道：“所谓文修，就是以儒学为修行之根，以才学灵气，成就修为的一种道统，特别适合读书人修行，特别是……有才华的读书人。”

说着，白子云看向韩愈。

韩愈叹了口气，放下手中茶杯道：“我韩愈本来是一介寒门，跟百姓们也没什么不一样，当年也一直想着要救济跟我一样的贫民百姓。”

说着，韩愈面带惭愧道：“可自从我中了进士，当了官员，所思所想，却是跟当年大不一样，虽说也在尽力救助百姓，但限于官员身份，终究不能全为百姓考虑，当了官已经是这样，那要是当了神仙。”

韩愈指了指白子云，继续道：“这世道人人想成仙，可说的难听些，若是当了神仙，那还是不是人了？神仙们，真的管百姓死活吗？高兴了要百姓们献祭，不高兴了又要百姓们献祭更多。”

“我们是人，不是畜生！容不得神仙们这么糟践，若是连我等都不顾百姓，那这些百姓们获得更加艰难。若是只顾着自己求仙，那我可真成畜生了。”

韩愈掷地有声，停在白子云耳中，字字都是金石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