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左冯翊也是,堵谁不好,偏要去堵凤兮,凤兮心中本就噎着一口气,见状再也忍不住出了手,众人只见她小手一晃,谁也没见她做了什么,身前的官兵就倒下了。
左冯翊见状,这还了得,当即大唤一声:“来人,将这妖女拿下。”
说罢,率先出手,然而,他的手还未碰到凤兮便挨了个过肩摔:“我倒不知,我家夫人怎么就成了妖女了。”
萧何这人个子看着虽瘦,动作却是不拖沓,利落又干净,他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冷冽,到底是沙场混了几十年的,这杀伐之气,难免重了些,他这话,唬得那些人退了几步,这个空挡,他才回头对自家夫人温柔一笑道:“你先去,路上小心。”
就这样的男人,怎能不让凤兮着迷。
那些官兵刚被这个男人一唬,动作是慢了半拍,此番见凤兮要走,又是作势要去拦,萧何哪里肯让。
几个起落,便让这群人哭爹喊娘,也正是这时,那些难民彻底躁动了起来。
左冯翊见状不妙,唤了一人偷偷溜走欲与京兆尹呼救。
再说赵常卿到丞相府的时候,还算早,不过,这时丞相府也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他笑着将手中的礼物亲手交予了管家,又上丞相跟前露了个面,再将丞相那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儿子好好夸奖了一番,这才与同僚闲谈起来。
只是,今天他的右眼跳得极为欢快,欢快得他恨不得找根筷子就这样将眼睛撑起来。
“赵大人,这是怎么了?昨儿个可是没休息好?”
“无碍。”赵常卿看着眼前的人,笑着回神应了声。
他这话音刚落,酒杯还未握稳呢,便听闻一声赵大人,这声音听着陌生,他扭头瞧去,却见来人穿着京畿衙门服。
赵常卿暗骂了一声左冯翊那蠢货,这才询问来人何事。
一听难民的事,他再也忍不住,将人通通骂了一遍饭桶后,又看了看前边丞相喜笑颜开的样子,这才道:“今儿个,无论如何也要压下去,若是捅了娄子,有你们好看。”
那官兵也是个呆愣的,只是说了难民暴动这事,听了赵常卿的话,闻言撒腿就往后跑,满脑子都是压下去压下去。
刚跑到门口便闻“圣上驾到!”
当今圣上,有几个人能见啊!这会儿,这人是真傻了,傻得忘了停脚步,就这样与那圣前的公公撞了个人仰马翻。
丞相带着人往门口赶来时所见的便是这一幕,若是府尹赵常卿之前只是头痛心烦,那他此刻便有些恨不得掘个坑将自己给埋了,瞧瞧,瞧瞧,这蠢货都干了些什么蠢事。
小太监爬起来便对着皇帝高呼:“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丞相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服饰时京兆尹府中的,瞥了眼京兆尹后,厉声道:“这不长眼的,扰了圣驾,拉出去,杖毙。”
要说皇帝原本是有些不高兴的,但是丞相擅自做主更是让他不开心了。
他道:“且慢,今日个丞相大寿,还是不宜见血得好。”
他话一出口,丞相便知道自己犯了大忌,还不待出声认错,便听皇帝继续道:“你这急急慌慌的,可是京兆尹府中又有了些疾手的事?”
赵常卿一听,吓得腿都哆嗦了下,大冷的天,他却觉得自皇帝进来后,这汗就没停过。
他上前:“圣上息怒,是臣管教无方,无甚大事。”
皇帝闻声并未理会赵常卿,怪他,怪他亲手捧了一匹狼,还将这狼一点点的养大,养到自己控制不住的地步。
那官兵腿已经哆嗦得不像样,饶是他呆愣,也明白这番直说是不行的,就在他纠结的时候,皇帝又开口了:“哦,那为何慌慌张张的?”
赵常卿就差趴在地上找洞了:“启禀圣上,不过几个市井混混在外边胡闹而已。”
皇帝瞥了他一眼:“几个混混能让府尹中的人慌成这样?”
赵常卿:“这...这只是....”
皇帝:“赵大人,朕问你话了吗?”
赵常卿:“圣上息怒,圣上息怒。”
小皇帝又问地上的官兵:“可是如你们大人说的那样?”
官兵闻言哆嗦道:“回圣上,是,是几个市井小混混在街头闹事......”
“当官的就是不一样,睁眼说瞎话能说得这么顺溜的。”
一娇丽如莺的声音自门外响起,后飞身而入,稳稳当当听在众人视线中。只见来人一身素雅,长得却是妩媚至极,这人不是凤兮是谁。
“混混?一群人快饿死在京城天子脚下了,从你们口中说出来竟是几个街头闹事的混混。我凤娘一生见过山河美景无数,倒还是头一次见这副奇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当真是令人震撼得很。”
原来凤兮久不入京,不识得丞相家的路,硬是绕了几圈才绕过来,比那府衙的人慢了一步,还未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