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不了蜈蚣,还不如回去继续树洞。”
陆昔指了指祠堂边上的火砖垒,“祠堂没有,这堆火砖里必须藏着蜈蚣。你忘了,以前咱们搬火砖,秋里都能在火砖堆里搞到蜈蚣,一条卖了五分钱呢,咱俩就为了两条蜈蚣苦哈哈地搬了几方砖,累的够呛。”
“有这事?”陆风没什么印象了,那会儿他应该还小,记不住事,但陆昔都说有,可能真有这么一件事呢。
刚搬开几块砖,砖上潮湿的碎屑和泥土中一条多足的虫就钻出,陆风眼疾手快正欲动镊子,在虫子头顶上就停住了,“我还以为是蜈蚣呢,感情是一条马陆。”
马陆和蜈蚣很相似,却又很大的不同。前者人一碰,它就装死,且圆滚滚的肥硕的很,后者你一碰,它跑的更快了,模样也更有轮廓感。
陆风手上的砖头一放,原本趴在火砖缝里的一只癞蛤蟆嘣的跳到他的衣服上,把陆风恶心的够呛,“癞蛤蟆,尼玛,鸡皮疙瘩掉一地。”
陆昔哈哈的折了根半给挑下,没成想癞蛤蟆一蹦一跳,跳到陆风领口了,“你莫动,小心癞蛤蟆跳你锁骨上亲你一口。”
“别说了,赶紧的。”
稍微一使劲,癞蛤蟆跳到排水沟,陆昔打趣道:“你真应该学学人段誉,吞下拳头大的癞蛤蟆,没准你也百毒不侵了。”
“滚。”陆风说:“一想到癞蛤蟆背上的疙瘩,我汗毛都立起来了,瘆人。”
火砖搬了大半,陆风如愿以偿地抓到了两条蜈蚣,一条尾指粗二十厘米长,一条则不到前一条一半,“这火砖垒还是物种多样化的秘密基地,马陆、蛤蟆、蜈蚣、蚯蚓、钱串子、蜘蛛,这都多少种生物了?”
陆昔道:“这还算轻的,要是你给缝隙留大几分,蛇都能给你住一窝。你瞧瞧,大蜗牛,没准一会儿真能见着草花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