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病了……”
……
隔了两日,本应出游在外的尘帝回到都城,以雷厉风行之势派兵镇压北境叛军,终于在半个月后迅速的控制住了局势,并探查出朝中的右都尉有反叛之心,事发时右都卫联系了数名党羽内外勾结,但还有其它疑点,当查到其幕后指使人时莫名断了线索……
这件事的调查表面上就此草草了结,但尘帝还在不间断的调查,关于此事的后续调查总是隐隐感觉到一股势力在从中作梗。
尘帝回宫当日,李太史急匆匆的觐见,仿佛发生了什么天塌般的大事,“陛下,臣心惶恐,天降异象!天下人心惶惶,逢此异象您恰好杀了三名大臣,外人皆说是应了天象……陛下您可要谨慎行事,万不可再犯杀忌触怒了上天啊,关于此次叛乱您就……”
“呵,孤不信什么天象!”尘帝答道,眼中厉色一闪而逝。
李太史讪讪的看了看尘帝,脸色憋得通红,满肚子话再说不敢出来了,看着尘帝扬长离去。
后来,宫中传出陛下偏执专断不敬天地,任性妄为,不利江山社稷等煽动人心的小道消息……
这些话很快传到陛下耳中,诡异的是宫中的李太史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人,朝中众臣缄默不言,而这出传言闹剧也快的像一阵风一样散了。
某天下了朝后,陛下径直前往月妃住处,但是念及昨日还未批完的奏折就又折返回了书房。
没多会儿,昭贵妃身边的宫人得了通报,神色慌张的禀告,“陛下,昭贵妃她早膳未吃的下,这会儿又昏睡过去了,这几日来她的身子越来越差了!奴婢怕……怕是……”
尘帝的眉头轻轻抬起,问道:“看过太医了么?”
宫人结结巴巴道:“啊......给贵妃看过了,太医说是忧心过度,气血不足......贵妃娘娘刚服了药,还是脸色不大好。”
尘帝又将视线放回到手中的事务中,“知道了,让她好好调理就是了,还有没事别来孤这里禀告。”
宫人急忙跪在地上磕头,声音丝丝颤抖,慌道:“可......可是......昭贵妃她思念陛下您,若是您去了,娘娘的病指不定就缓解了......”
尘帝蹙眉冷哼了声,突然从殿外进来两名侍卫将慌恐的宫人拽了出去。
这名宫人挨了数十板子,昏厥了过去。
有宫人将此事禀告给昭贵妃,昭贵妃生了很大的火,觉得这名宫人蠢笨至极,命人将她割了舌头赶出宫。
“留着无用,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看来本宫真该清理下身边这些不中用的奴才了!”昭贵妃摔了茶碗,瓷白纤弱的手不自觉的放在腰间轻拂过,“呵,废物!?还需要本宫亲自出马?”
隔了几日,昭贵妃找人搀扶着,摇摇晃晃的前去陛下的书房通报,只说有紧要的事不得不与陛下商议。
尉尘面色一凝,宣人进来。
昭贵妃被人搀扶着上前,一副大病初愈的虚弱模样,“陛下,现在叛乱虽已平,但是作乱的贼子实难抓尽,臣妾有法子可替陛下分忧。”
“说来听听。”尉尘端起茶抿了一口,眼中带着些锋芒。
昭贵妃娇笑着推开身边侍人的手,面色稍显严肃,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重新复述出来,“臣妾听闻北境王在其域内多有挥霍奢靡之作风,民众多对其不满,此次叛乱定是百姓不满导致的,臣妾觉得陛下应该派心腹之臣前往替之,借北境治理不当之责,您可以除掉北境王......以此平定北境,又可以安抚民心,如此叛乱便可以从根源治理了。”
不及期待,尉尘并未对她的高见做出任何评价,低头继续看着奏折。
“陛下......”昭贵妃娇柔的轻唤了声,心里有丝不甘。
尘帝迟迟应了句,最终连个正眼都没瞧。
“没事的话就回去吧,孤还有要务忙。”
昭贵妃嘴唇恨恨的咬出了血,犹豫的站了一会儿,愤懑不满的眼神从尘帝的身上离开,被宫人搀扶着离开。
走至殿外无人处,昭贵妃失神的停住了脚步,她身边的宫人未来得及停住,扶着她趔趄了下。
“你怎么回事,抻坏了本宫的衣服,毛手毛脚的!找打!”昭贵妃的脸阴厉扭曲得吓人,抬起手抽在宫人的脸上。
宫人捂着脸哭泣着跪在昭贵妃脚旁,“奴婢知错了,再也不敢了,呜呜~”
昭贵妃嫌恶的踢开脚边跪着的人,对着贴身侍婢傲慢的吩咐道:“近来本宫身边不如意的蠢人怎么这么多,重新给我挑选几个机灵的,罢了,我还是亲自回曲府挑选,什么都要本宫亲力亲为......”
......
这一日又到为月沁施针祛毒的时候,她的眼睛上蒙着布条,安静的坐着一动未动,身旁淼淼青雾从香炉中溢散出来,月沁似仍沉浸在未醒的梦境中。
此次施针时间过长,尉尘也是不得已才使用这种控制精神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