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阵营不同,何所谓对错?”
女帝殷红的嘴唇微微颤动,慌了神,不可置信望着他,“尉尘,你是什么意思......莫非你是四皇女那一派的?不可能,四皇女的余党这一年多来已经被朕打压殆尽了,剩下的不过是些苟延残喘难成大事的庸碌之辈罢了。还是说赫连丞相要反朕?也不可能啊,丞相并未握有实权,而且她的行动早就在我的严密监视之下,并没有异动。现在唯有沉渊国的奸细,行踪无定,如藓芥脓疮除之不尽,令朕难以掌控...你该不会是......”
女帝心中一凛,大为惊骇的停了下来。
尉尘眸色渐沉,身旁弥漫着淡淡的阴戾之气,并未答话。
但此刻也不必让他作答了,许多证据仿佛一起直指尉尘,困惑她许久的疑点此刻似乎豁然开朗。
猜测到全部事件背后血淋淋的真相时,女帝心痛得几乎不能呼吸,后退了半步,“怪不得朕调查不到案件的真相,原来朕始终没有把怀疑目标放在你身上啊,朕的心腹俶祈遇刺,五名朝廷大员莫名在家中被杀,城防图被盗,朕在帝崖遇刺,雅君被杀害等等这些该不会都是你所为吧?”
尉尘无声笑了一下,眼中带着难以琢磨的光芒,“陛下是在向尉尘逼供吗?”
女帝仍不太肯相信尉尘真的能做出这些残忍血腥的事出来,还有他为什么会成为沉渊国的奸细,一切都是那么的匪夷所思,这其中肯定暗藏着许多不得已的苦衷吧?
求之不得的便愈是想得到,她已经痛失了雅君,这种又要与尉尘失之交臂的患失感令女帝痛苦不已,暂时忘记了她作为女帝的权势和担当,不甘心的苦苦追问道:“尉尘你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是别人威胁你的对吧?你随我回宫,我不会再追究你既往的过错,再信任玉珑儿一次好吗?我会将你严密的保护起来,让你再也受不到别人的胁迫。”
尉尘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动容,默不作声的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无喜无怒飘忽得像一朵留不住的云朵。
官兵此时终于追赶了过来,将女帝团团围在保护圈中,其他人冲上前要与黑衣人厮杀。
女帝不忍心痛下杀手,厉声吩咐道:“他是朕的人,只准活捉,切记不可伤及他的分毫!”
冲杀在前的官兵一下就傻了眼,活捉也就罢了,刀剑无眼的,怎么可能不伤及他的分毫呢?本想冲上去立功的,这下可棘手了,大家束手束脚的不敢有冒失动作。
尉尘轻松的杀了数名官兵后,遁入密林中,消失不见了。
女帝直勾勾盯着尉尘消失的方向,怒声道:“还不赶紧追?朕要捉活的!”说罢,女帝也要跟着追。
千川见女帝似乎是忘记了此行的真正目的,小心提醒道:“陛下,花月沁那边呢?”
女帝犹豫了一下,皱眉道:“朕现在心烦意乱的不想去管她,此事交由你处理。”
千川一时心梗,他无奈的独自返回到岔路口,按照女帝事先的分析判断,自己领着二十多人朝东北方向追寻,另派六七名官兵则朝西北方向追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