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再没有人声后,尉尘俊眉一挑,“我在丞相府一直被女帝暗中监视着,今日特意寻了机会来看你,明日我便要随母亲去参加十月朝祭拜了,再见到你又不知是几日后了,现在局势多变,我心里总是惴惴不安的,出发前非要亲眼看过你才能安心。”
尉尘说这些,月沁的心情也是沉重的,她自己何尝不是被女帝严密监视在花府之内。
他的目光骤然一凝,带着些锐芒,继续道:“在赈灾粮案上我与女帝周旋的这段时间,交由朝廷审查的账本我都事先理过一遍,应该不会在账面上有任何纰漏的,花家能支撑到现在实属不易。女帝对赈灾粮案仍不肯罢手,她似是有意除掉花家,只是苦于一直没寻到把柄,但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庆玉珑将你召回洛城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只是不知为何会在此时将你放出牢房,我却是想不明白......”
“尉尘,你说娘亲还有没有可能从监牢中平安回来,与我们再相聚?”月沁期盼的问。
尉尘神色复杂,轻抿了下唇,道:“你可能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女帝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怎么可能使其朝另外一种方向发展?”
“你是说娘亲再没有可能回来了?”月沁虽然早有预判,但心里还是止不住一颤,喉咙有些发哽。
不忍心看月沁痛苦失意的模样,尉尘深邃的眼眸也跟着一沉,停了片刻,冷声道:“也不是没有可能,我可以设计暗中密谋将人救出来,只是花家再无半点可能在翎羽国立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