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沁本来打算让玉白教导她们武功的,但是没想到她们却把玉白给气走了!月沁大致能猜想到原因,以女子为尊的社会让一个男子来教导她们,肯定不服啊,外加是一个长相如此清俊的男子,粗俗的民兵八成是说了些什么不堪入耳的话惹得玉白生气了,像玉白这种暴脾气的人又怎么能忍受别人的嘲笑和调侃?
月沁回房劝玉白,但是他怎么都不肯再教这群人了,月沁无奈只能另择人选。
但在这种穷乡僻壤里,从哪里能找到一个武功高强的教官呢?
向衙役们透露她的想法,众人沉默许久,师爷缓缓道:“据我所知,山县根本就没有大人您说的这种武功高强的人才。额,但如果真的想找,其实也不是没有……我就知道在沂川县大牢里好像关押着这么一位武功高强流放此地的囚徒......”
囚徒?
月沁意外的翘了翘眉梢,虽觉得不太妥,但也没得挑不是吗?
听闻月沁有意招募这名犯人,师爷说她可以办成此事,于是月沁为师爷行了便利,按师爷的要求准备了些必要的礼品财物,让她代为前去沂川县办事。
两日后,师爷果真带着一名穿着白囚服的女人回来。此女长得身形壮硕,双目炯炯有神,五官还算端正,只可惜面堂上烫印着丑陋的囚印破坏了整体的美感,脸庞脏兮兮的,在看向月沁时显得有几分落魄潦倒。
师爷在阿梅耳旁小声提示了句什么,突然阿梅感激的跪在月沁面前,“小人阿梅,曾是禁卫军左卫统领,只因在朝中得罪了权贵才被迫害流放到沂县……是您将小人从大牢中救出来的,小的感激不尽,今后愿为大人所驱使。”
月沁犹豫了下,问:“阿梅,你有没有家人?”
“阿梅已经没有家了......自从我被流放后,家母抑郁而终,家中姊妹瓜分了家产,家已彻底散了……从此家里再没有牵挂我死活的人,若是有,姊妹们也只是希望我能早点客死他乡,不要再牵连了她们!”阿梅伤心落泪,用手轻轻擦拭着泪水。
月沁道:“沂川县已经在囚犯的目录名册上将你的名字勾去了,阿梅已久病成疾死在狱中……来到山县便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你的过往,在这里你可以重新开始,能够重获新生!”
月沁将自己随身携带的配剑解了下来,赠给阿梅,“宝剑配英雄,它在我身上发挥不出什么作用,赠予你还能用来多斩杀一些流寇匪患!它代表我对你的重视和器重,你就戴在身旁吧。”
阿梅感激涕零的收下宝剑,朝着月沁又要磕头,却被月沁拉了起来。
此后,白天时阿梅用墨汁将面堂上的囚印盖住,晚上则用月沁给的草药敷在皮肤上,皮肤立即会又痛又痒,煎熬的让人难以入眠,夜里阿梅困得狠了便会痛苦闭眼小眯一会儿,直到熬到天亮洗净脸才摆脱掉难忍的感觉。
早上拿出铜镜查看,脸上敷过药的地方都溃烂发脓了,连敷三日囚印终于被一块发黑红的疤痕增生给盖住了,虽然面容变得更丑了一些,但总比被人发现她囚徒的身份要好。
阿梅的能力果然不俗,仅一个月的功夫,便带领着民兵将山县周边的匪贼清除了个七七八八。
随着治安好转,城中百姓白日里也敢频繁外出活动了,最明显的就是府衙里关于治安处理的案件越来越少。
山县良好的转机是可喜的,但明显前期全是靠月沁用钱砸出来的,养活里里外外这么一大群人每月花费巨大也是不长久的,纵使她再有钱,也不能一直做亏本生意呀!
因此,月沁心里早就构建了些想法,她考虑开办边境市集和官办旅舍,主动创造些营收,以暂时改善眼前收支不平衡的问题。
为了重新吸引商贾前来贸易,可耗费了月沁一番心思,概括起来就是:保障安全,公平交易,官府介入,减免赋税等这些手段。
当然也有限制性的条款:边境市集不许欺诈和售假,如果发现此等情况,处以双倍罚款及牢狱之灾。
自从来到山县后,月沁每日的行程都安排得满当当的,清早审理城内百姓的案件,中午去巡视修筑的城墙,下午再去市集以及官驿看看具体的经营状况,顺便处理一下纠纷,直到傍晚才回来。
某日酉时,在后院马厩旁,正好遇到在此喂鸽子的玉白,靠近马厩的角落他修造了一座三层高的木质鸽子笼,玉白正捧着一把谷子喂着两只信鸽。
月沁看着新鲜,近前观看鸽子吃谷粒……
“扑楞扑楞”越过院墙飞进来一只白色的鸽子,转眼就落在鸽笼顶,它细细的腿上绑着一个信桶,玉白眼疾手快的将信筒取下来,折叠好的纸背上写着几个字,他下意识瞧了月沁一眼,把小纸条交给了她。
“是公子给你的信,我可是当面给你了啊,我可没想着偷看!”
月沁可疑的看了玉白一眼,玉白这话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来到山县三个月了,这还是她第一次收到尉尘的来信。密密麻麻的一页信纸,并没写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