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脖子上,见势不妙的两人这才老实。
两名镖师在绑了四名匪贼后,忙赶了过来,看到月沁这边已无力逃脱的两人,快冲上前直接把她们绑了回来。
月沁对着满脸挫败已被捆得结结实实的阿萍母女,道:“解药呢?”
阿萍老实回答:“这是蒙汗药,哪有什么解药,过两个时辰后用水一泼就好了。”
就这样,月沁的马车上一下子多了很多人,中了蒙汗药的镖师和玉白都休息在车厢上,月沁则跟着另两名镖师看守着用绳索捆成串的匪贼在路上徒步走。
只一个多时辰,玉白就恢复了常态,从车上跳下来。
玉白好奇的站在月沁身旁追问:“沁主子您的剑法什么时候这么精湛的,那招风卷残云教教我好不好?”
“我会什么剑法,你看我就是把剑随便抖两下,全是唬人的。还有,什么风卷残云?谁知道那时候天公作美会起大风啊,运气这回事,你想学我也教不来啊。”月沁边说边将宝剑抽出来示范着,很敷衍的重新耍了一遍,虽然是招式重现,但看着很不是那回事。
玉白听后,沉默的想了想,明明看到她很流利的耍了个剑招啊,没有功底能耍出来吗,但看她此刻说话的样子也不像骗他,莫非真的只是碰巧?
玉白觉得不太对,还是有种被忽悠了的感觉,“哼,沁主子,你太糊弄人了!”
“……”
被绳索捆在队首位置的阿萍目光仍游移在玉白身上,此刻似听到了什么,死心不改的大叫着:“嘿,小美人,听闻你叫玉白?”
“小美人”三个字直接刺激得他怒火直烧,玉白脸上还带着刚被“非礼”过的尚未擦去的黑印子,他怒挑着眉,回忆起刚才受辱的一幕,眼睛里瞬间燃起熊熊烈火,身侧的宝剑拔出鞘来,“闭嘴,再敢这样称呼我,我就用剑削了你!”
“诶,我......我......不敢说了,嘿嘿,我是个粗人也不懂说好听话……”女子黑黝黝的小脸上露出羞涩的神情,傻兮兮笑着解释,但她的笑声落在玉白耳朵里怎么听怎么觉得猥琐……
玉白恼火得不得了,冰凉的剑刃再向前一送紧贴在她的脖颈上。
“信不信下一瞬你的头颅就不在你脖子上了?我说到做到。”
“我当真不敢了!”女子被他满含杀意的眼神给吓住了,僵硬的站着不敢动,这时整个队列也被连累着停了下来。
她的娘亲是被绑在队列的最后一个,这时才注意到队首发生的情况,紧张得不行,忽然泼皮无赖的放声大嚎坐在了地上,开始卖起了惨,抱怨上天让她们母女俩的命生的这般贱,她女儿(阿桃)从小跟她一起吃了不少苦,现在过得也更是一天不如一天,天天连顿饱饭都吃不上……越说越激动,她哭嚷着假装非要一头撞死,让上天把她的命收回去,也让老天看看眼前的这个新来的县官是如何铁石心肠迫害百姓的……
整个队列的匪贼都心有戚戚焉的眼睛发红,愤愤不平的看着月沁等人。
月沁对着玉白道:“玉白,你先将剑收起来!”
走到队尾,看着坐在地上哭诉耍赖的老妇人,道:“听闻你要寻死?”
老妇人掩面假哭,尴尬的坐在地上,她也不知该说是还是不是,继续卖惨吸引同情,“哎哟,我这条贱命哟,也不是想死就死得成的,好几次老天爷都同情我命苦舍不得收啊!想当年我父亲死得早,母亲为了养活我,把我送到婶婶家,她把我送出去后就再没有找过我,那年我高烧了七日,婶婶看我不行了,卷了席子把我扔到荒郊,哪想我竟奇迹的退了烧,饿得没有力气,狼嚎鬼叫的恐怖夜晚是我手脚并用爬着回家的......”
月沁望了望头顶偏西的太阳,打断她无意义的絮叨,“你若是不想寻死就赶紧起来,日落之前我们要赶到山县,不然你就真的又冷又饿的宿在荒郊了!”
一听闻进了山县有吃的,老妇人赶忙从地上爬起来,满面春风的与刚才卖惨痛哭的人截然不同,异常明亮的小眼睛紧盯着月沁,“县官大人,到了山县大牢我们是不是就有牢饭吃了?牢房伙食怎么样啊,管饱吗?”
月沁好笑的说:“牢饭还能少得了你的?但牢房伙食如何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吃过。”
老妇人满意的点头,“没事,我要求也不高,管饱就行了,啥糙饭我都吃的下去!”
队伍继续行进,而这时队伍中总有一双殷情热切的眼睛随时追随着玉白。
玉白觉察到,忍着怒火冷瞪了她一眼,阿萍假装无意的移开视线,当玉白再转回头去的时候,她偷偷又将目光移过来看两眼。
日落西山,漫天都是壮观浓艳的火烧云,周边环绕着陡峭荒凉的山,脚下踩着无边无际咯吱作响的戈壁石,前方数十里外终于看到了一座孤零零的城池,城墙破败不全,隐约还能看到城内居民的房子。
月沁本以为这是她看到最破败的场景了,进了城后,才发觉没有最破只有更破,城里的大部分房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