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另一边红妖的情况却恰恰相反,是肉眼可见的消瘦,御医只道“心病还要心药医”,他每日情绪不稳定,时常会伤心流泪,一哭便是从深夜哭到天明,皇太女每晚都要抽空去陪他。皇太女自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却又无能为力,只得下定决心尽早找出隐藏在暗中的刺客。
这日,皇太女再度去侧峰调查,机缘巧合在崖边隐蔽的树丛中寻到一只掉落的暗器,竟与那日插在自己马车上的暗器一致?
还记得那日千川追踪回来,只追到花楼后巷便没了踪影,他也不确定人最终去了哪里。
皇太女捏着手中的暗器,疑惑不已,为什么刺客先是追杀洛水,寻到他的线索后,不直接杀之,而是跑来给自己通风报信呢?前后行动不一置,真是令人费解!
半个月的治疗后,洛水脑中的血淤疏通了小部分,他才终于得以醒来,不过他所说的事情大致与红妖相同,只是在偶然间提及雅君时眼中寒意急剧倍增。
皇太女听完洛水的叙述后一阵失落,因为并没有寻到明确可确认凶手的线索。
知秋在这半个月间一直待在皇宫中,他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用武之地,宫中御医的医术不知要比他强上多少倍,他待着实在多余,便提议要走,却总被皇太女用各种借口挽留住了。
他闲来无事便开辟出一小片药园,这几日药果成熟,喜鹊一直在他的药园上空喳喳叫,似是盯上了药果,没多久便从停驻的院墙上俯冲下来,衔住药果快速飞到药园旁一棵高大的老杨树上。洛水抬头望去,突然在树干分岔的枯枝上发现有一株通体血红的灵芝,似是已经生长了许多年,大小足有摊开的两只手掌那么大。
洛水心中拿定了主意,搬来梯子去摘灵芝。
想法很好,但实际中梯子长度却还是差上那么一小截的。但知秋也不是娇弱没主见的公子哥,他常年在山中采药,早练就了坚韧的性格,岂是这么容易被困难劝退的?
他心里估量了下还差多少距离,冒着险踩到了梯子最顶上的一节,紧抱着树干,踮着脚尖去摘灵芝,千辛万苦的终于被他摘到了!将灵芝收到腰间,正准备下来时,突然梯子歪斜倾倒,随着梯子的坠落,他也急速从树上摔落下来。
皇太女正巧来园子寻他,见他即将跌到路面上,拼尽全力运用轻功去救他。
终于平安的将他搂在怀中,相拥的两人皆是呼吸不匀,心跳如狂!
知秋的面纱在下落途中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一张清丽温婉的俊脸展露在皇太女眼前,也许是常年带面纱的关系,他俊俏脸庞上的肌肤要比寻常人白上一些。
皇太女勾唇笑道:“你曾说,你的脸只给未来妻主看,现在我看到了,岂不成了你的妻主?”
知秋瞪大了眼,摸了摸袒露在外的面颊,红霞飞起,结结巴巴道:“是这样没错,但…也要分情况……”
皇太女高挑起眉梢,有些失望,“分情况?那你曾经说的话岂不是不算数了?”
“当然算数的!”知秋急忙辩解道,其实现在他对自己的评判标准也有些混乱了,“分情况”是因为之前月沁跟他说意外事件不做数的,若真论起首次看到他面容的人,应该是月沁才对……
接着,皇太女跟知秋一起用了午膳,知秋说起他收到姑母的信时,忧伤的神色从他的眸眼中自然流露出,姑母得了重病,家母分身不暇,让他即刻动身去为姑母看病。
知秋借此机会在饭桌上跟皇太女道了别,不顾皇太女的挽留,毅然决然的决定离开,饭后知秋带上早已打包收拾好的行囊,在皇太女的护送下重新回到医馆。
天气风和日丽的,但是皇太女的心情却沉重依旧,虽然洛水找回来了,刺杀案却迟迟没有头绪,红妖因为失了孩子心有郁结,再没了往昔妩媚的风采,见到她时也热络不起来,没说两句话又再次悲伤幽泣,搞得她的心情也是忧愁烦闷。
御花园中,一只白色长条形的动物从花丛中飞速窜出,从皇太女面前惊慌一闪,再次钻入到另一片花丛中消失不见了,亚璃没多会儿紧跟着追了来。
“皇姐,你怎么在这儿?”亚璃停下脚步,心虚的向皇姐问好。
皇太女严肃的盯着她的眼睛,试探的问:“我不过是出来散散心,倒是亚璃你跑这么快干什么,是在追什么?”
亚璃心慌,结巴了一下,“我…没追什么……”
皇太女冷勾起唇,眯起眼细细观察她,“是么?我已经叫千川将刚才闯进御花园的老鼠除去了。”
“什么?皇姐你把我的吱吱杀了?呜呜呜~”亚璃再也镇定不了了,悲伤的大呼出声。
皇太女感觉到奇怪,追问:“你什么时候养了这么一只老鼠。”
“它不是老鼠,是貂鼠!”亚璃气闷的回道,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落下晶莹的泪水。
“哭什么哭,像什么样子!它没死。”皇太女郁闷的皱起眉头,大为头疼的看着这个没有定性的妹妹。
亚璃破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