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不太喜欢那个梦。
室内响起撩动水花的声音,他的呼吸逐渐变得有些沉重,眼中的欲望也变得愈加浓重,满含着沉沉的谷欠火温柔亲吻着她的额头,心中又想起她之前说的话来,为什么她不允许更进一步呢?
从浴盆中出来,再次用那条薄单子罩住她的身体,徐步将她安放在床榻上,薄单子被水珠打湿紧贴在她的娇躯上更显现了她的极致诱惑。他轻吻在她的唇上,月沁无意识的唔唔几声回应一时惊起千层浪,惹的他压在心底的谷欠火顿起,难以自抑的伸手拽掉她身上的遮盖物,摩挲着她细腻柔嫩的肌肤。
门外响起了不间断的敲门声,小菊担忧的问道:“主子这么长时间了,水凉了,用不用奴为您再换一桶水。”
尉尘眼中的炽热逐渐冷却,眸色一沉,为月沁盖好被子,“不必了。进来把桶撤了吧。”
小菊进来见到尉尘穿着一身轻薄的中衣坐在桌旁,眸色深沉的注视着小菊,小菊急忙低下了头,与其他小侍在屋内打扫清理房间。
清理完后,偷偷朝床上瞟了眼,看到月沁头发微湿,盖着被子睡得正香,他只觉得鼻子有些发酸,垂下头掩饰着自己的失落,依照尉尘的吩咐出了门。
没过多一会,玉白寻了来,向尉尘禀告了密报,他穿上外袍,与玉白匆匆离开了。
第二日清早,月沁如往常一般醒来,刚举起两条胳膊向外伸懒腰时,忽感胳膊凉飕飕的。小菊看她的的眼神有些发沉,还莫名带着些伤感。月沁低头一看,被子滑到胸上,几乎要走光光了。
掀起被子一看,当即闹了个大红脸,她怎么没穿衣服呢?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昨天她昏睡期间是尉尘帮她清洗的身躯……
月沁觉得老脸丢光了,不知道他有没有趁机占自己的便宜?算了,这么问就有点太傻了,明摆的事还用问?
之后的数天,去尉尘的翠竹轩她都感觉不太能正视尉尘的眼睛了,一正对上他的眼睛,就会浮想起那天的事,脸上就会生起俏红来。
他轻扯起唇,“大白天也会胡思乱想?”
登时把月沁说的无言以对,面红耳赤的败下阵来。
他好像意识到月沁浮想联翩的特质了,总是找她精神不集中的时刻,说些暧昧不明的话来,搞得她接下来的时间里神经一直紧绷着,听起课来也是尤其认真。但这样也有坏处,听得多了,她的脸皮自然也就变厚了。
自皇宫回来后,尉尘晚上都会宿在她的房中,不过只待到前半夜,后半夜不知哪里去了,通常每日清晨是看不到他的身影的。
这次入宫的事,尉尘密信告诉了赫连丞相,她第二日便上奏了女帝,一时朝廷哗然,皇太女早就为自己编了一套说辞,虽然勉强解释得通,还是被女帝惩罚批改一个月的奏折,但这真的算惩罚吗?大臣们心明镜似的看着女帝偏袒皇太女,不敢质疑女帝的旨意。
月中,月沁的生父柳卿得了风热,请了大夫瞧过几回也不见好转,这几天已经头昏脑热得下不来床了。
这次还从宫内请了位御医,诊断说无大碍,只是给开了些清热解毒的药方子,吃了后并没有明显的改善。
正巧临近祈愿节,柳卿想要亲自去寺庙祈福,但他的身体也不见好,也只得放弃这样的想法。
花家主唤月沁与尉尘过来,让月沁代替柳父去求平安符,听闻尉尘与月沁夜夜缠绵的传言,便欢喜的幻想着子孙满堂,让尉尘也跟着去求个多子符回来。
到了祈愿节的当日,她们一同乘车去了近郊最有名望的寺庙,这里常年香客络绎不绝,据说是山中有凤脉坐镇,上山就会有好运气,祈愿更是灵验得不得了。
马车只能行至山脚下,这里只有唯一一段陡峭台阶可以上山,再无他法。
月沁掀开车帘,看到外面全是从各地慕名来的香客,一齐都聚集在山脚下。贫贱人家的子弟二话不说直接攀爬台阶,而那些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弟站在山脚下望山兴叹,看着陡峭入云的高山不知如何是好,很快山脚下就聚集了不少这样唉声叹气的人。
月沁轻盈的跳下马车,她们回头望了一眼,迅速转过头去,继续叽叽喳喳的讨论着。
直到尉尘下了车,四周朝这边观望的女子眼睛都似被定住了,长大嘴巴,流着口水,忘记了说话,忘了眨眼,甚至连喘息都忘记了,一时间寂然无声。
月沁很是在意,但出门时也没给尉尘带块面纱,想了想,将自己的中衣袖子从衣袍里抻出来,用力一扯,扯掉一条袖子,递给尉尘,看到周围的女子仍在死死盯着尉尘,气愤的一跺脚,于是肉麻兮兮的矫揉造作道:“亲亲夫君,我替你把这块面纱带上好不好?免得让人看到夫君你绝世无双的脸,让我平添多吃不少干醋。”
她直接用那块白布将尉尘的半张脸遮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清俊脱俗的眼睛。
众人仍不肯罢休,还没从刚才的震撼中回过神来,贪婪的盯着美男的眼睛,依旧在回味着刚才的惊鸿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