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女的雅兴,你也是怕自己活得太长久了?既然你愿意去送死,我便告诉你……”雅君将杯盏轻放在了桌上,语含讥讽,目光一暗,冷声道,“岚心亭。”
月沁打开门朝外就要跑,却被宫卫拦住了,但听雅君在身后道:“放她去。”
月沁从殿内飞速冲了出去,速度快的像一只兔子,瞬间就没了踪影。
她也不知道岚心亭在哪里,凭着直觉走,眼见越走越偏了,心里愈发难受,在宫中乱闯怕是还没来得及问路就被宫卫带走了吧……见有宫侍走了过来,她急忙躲到了假山后。
他们两人边走边说悄悄话:“刚刚跟皇太女在一起的是哪位侍君啊,看着好眼生。”
另一人赶忙压低了声音:“他哪里是什么侍君,听说是一位臣子的主夫!嘘,主子的闲话我们还是少说……”
月沁的心猛地跳了一下,等两人走远,顺着他们来的方向快速寻了过去。
终于在一处靠着湖边的观景亭里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尉尘的身边正坐着皇太女,她正举杯劝尉尘饮酒。
也不知两人说了什么,尉尘浅尝一口后突然起身便走,大皇女纠缠着不放,还拉扯到了一起。
月沁一看情形不妙,从湖边的杨柳树后现身,怒冲冲朝岚心亭内走。
通往岚心亭的曲廊被皇太女的贴身侍卫千川把守着,大老远就拦着月沁不让进。
“皇太女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此地。”千川眸眼一沉,眼角略微抽动了下,显然是认识月沁,但还是冷冷的拦住了她。
千川不是庆玉珑众多夫郎之一吗,最忠心耿耿,最刚正不阿的一个,怎么此刻在为她做这么见不得光的事?
得知他的秉性,月沁厉言怒斥:“若是皇太女行不轨之事,在调戏她人之夫,你也会替她把守,助纣为虐吗?”
千川身形一震,沉默着,手依旧在拦着她,不过态度明显出现了动摇,眼神暗了下去。
“你明知道皇太女做的不对,不仅不劝阻,还在帮她,你岂不是与她一同在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月沁严词厉色的怒喝道,继续对他进行着言语攻势,眼见着千川神色变得愈发暗沉无光,握在手中的剑抖了好几抖。
月沁趁他犹豫之际,朝亭内横冲猛撞,还真被她闯过了一半的曲廊,眼见就要成功的冲到亭内,却被千川再度死死的拦住了。
千川虽然拦住了她,但似乎避着男女之嫌并没有用手去抓她,而是将寒光闪闪的宝剑横在她面前,但这并不耽误月沁在原地蹦哒叫喊。
“尉尘,我来接你回家!之前我被关在一处宫殿内,说是召见我,压根就等不来皇太女,皇太女明摆着是在诓我,现在又单独约见你,岂止是滥用旨意,简直是别有用心了,我们赶紧走,离开这污浊的宫殿!”
被月沁打断了原有的计划,皇太女恼怒的将手中的酒杯一砸,冷眼瞪着千川,“千川,如有人擅闯,当如何?”
“当斩立决!”千川一脸颓败,声音堵在嗓子中过了好一会儿才沙哑的说出口,但拦截在半空的宝剑却迟疑的并未动作。
“住手!”尉尘虚弱的喝止道,他的脸色不太对,头晕目眩的就要倒下,被身旁的皇太女一把环住了肩膀。
尉尘立即抽身而出,推开了皇太女。
这时从湖边过来两名端着佳酿的宫侍,早就看到全部的经过,吓得僵在原地不敢动,低垂着头再不敢去听。
被推开的皇太女眼睛里有一丝错愕,痴恋而又痛心的看着他。
向来温和的尉尘变了脸,沉声厉叱道:“我本以为你与世人会有不同,至少还有礼义廉耻的底线,原来我错看了你,为了私欲不折手段,你与奸淫掳掠之徒有何区别?曾经的玉珑儿已死,我不认识现如今的皇太女!我早与你断了前缘,你再这般打扰我是何种意图,还请你今后不要再来找我!”
尉尘身形晃了晃,急急吐出一口血来,皇太女惊慌失色的扶住了他。
“尉尘你被下药了?”月沁不顾一切踢掉挡在自己面前的剑,借机冲了过去,强硬的从皇太女手中将尉尘抢了回来。
庆玉珑手中一空,连心也同时是空落落的,浓得难以纾解的伤感席卷全身。
“酒中没毒的,不过是下了些迷药,你根本用不着费尽心力将它催逼出来!我已经调查清楚了,你会武功的对吗?那夜你并没有失身给花月沁,是有人在暗中陷害你对吗?”
“是又如何?尉尘从未后悔过自己的选择。”尉尘果断决绝道,连目光都没有放在庆玉珑身上。
皇太女凝噎住,伤情的望着尉尘,心中陡然升起如针刺般的疼痛,眼中似有泪光闪动。
月沁感觉自己仿佛一直是被忽略掉的那个,于是毫无善意的打断皇太女的“深情表演”,更添一把火道:“皇太女真会为自己‘强掳人夫’找理由,我花月沁再怎么样也没做过逼迫尉尘的事,就算是平白无故受冤,令世人觉得我是个恶人,也没有置尉尘于不顾,哪像深情款款的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