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
这时突然锣鼓声大起,似乎并不是来自宫宴上表演乐器的声音,表演的人停了下来,四处寻找着噪音的来源,这时宫侍满头大汗跑来,大呼走水了!
众人大惊,只听女帝问:“是何处走水了?”
宫侍:“樵禾殿。”
女帝似没放在心上,只命宫中侍卫前去救火,宫宴继续。
这时间月沁也悄悄的回到了宴席间,尉尘依旧安然坐在席间看着场中的节目,面色冷清镇定。
月沁观赏了一会儿表演,对着身旁的尉尘好奇的问道,“今年你为什么不参加宫宴?”
尉尘淡笑:“我本不欲争锋出头,况我已成婚,没必要在功利场合抛头露面了。”
尉尘的这一言提醒了月沁,她观察了这么久,才发觉宫宴表演者全是未出阁的贵子,原来这场宫宴是大型相亲兼扬名竞技场啊,怪不得这些贵子热情度这么高,她发觉越是名门望族的子弟越是排名靠前,越是不怎么有名望的门第越是名额有限越靠后,一个表演名额竟然上了三个人,还生怕自己登不了场,争先恐后的。
没过多久,宫侍抬上来一个人,当即打断了正在进行的表演,赫连丞相离得最近,一下就看清了地下的人,连忙小跑过去,轻唤起地上的人,见他仍醒不来,伤心的抱着呜呜啜泣。
女帝看着奇怪,只听宫侍道:“灭火时发现赫连雅君就倒在樵禾殿门口。”
宫宴到此停止了,议论纷纷,御医匆匆赶来,为雅君探脉检查,许久后才松了口气,道:“人无大碍,应该只是昏迷了过去。老臣这就为他施针,保证一会儿就醒。”
连施数针后,雅君终于咳嗽着转醒,似乎在火灾现场呼吸了不少浓烟,御医慢慢又把针一根根收回,丞相将雅君扶了起来。
雅君体虚气弱的禀告着,“臣下在御花园看见一道黑影,当我尾随至樵禾殿时便被人打晕了,没看清那人的相貌……”
女帝命侍卫巡查皇宫,宫宴匆忙结束。
第二日,宫内传出了更惊惶的消息,城防图失窃,樵禾殿内发现了一具宫侍男尸。
女帝震怒,命刑部楚老审查案件,事出重大,楚老当即审查了宫廷守卫。得知当日宫内并无发觉什么异常状况,除了当日参加宫宴的人时有出入。她另一方面从男尸着手,查出死者是樵禾殿内当差的一名宫侍,并调查与他日常有来往的人。
紧急分派人手,对当日所有相关人等进行排查。
在对一个与死者走得近的女官审问时,她表现得异常慌张。
在楚老的多番严审之下,她吞吞吐吐说出了实情,当日她与宫侍私通后起了争执,由于宫侍要威胁她,一时起了杀意,不小心推倒火烛,引发火灾。当楚老厉声追问她关于城防图一事时,她一无所知,无论怎么逼供都不肯承认,天色已晚也只好暂时收监了,但令人怎么都没想到的是她当晚莫名在狱中服毒自杀了。
楚老认为事出蹊跷,其中肯定还有另外的凶犯涉嫌其中,宫卫肯定是为了庇护他才自杀,接着查起了女官的所有关联人员,以及牢房当晚当值的差役。
樵禾殿起火已有了头绪,但城防图失窃却一点进展都没有,关于黑衣人的来去,宫内竟查不出一丝线索来,于是楚老再次将嫌疑苗头指向了参加宫宴的人。
所有参加宫宴的人包括服侍的宫侍都被审查问询,由于月沁和尉尘在宴席间都有离开,更是被着重的问话了。尉尘说他一直跟月沁在一起,月沁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只得附和着说是,说她们去了浮波亭赏景。而期间有宫侍看到浮波亭内确有两个人的身影,也确凿了月沁说话的真实性。如此便逃过了继续被审查的命运,但有些人就没那么幸运了,比如华霜期间去了趟御花园,由于并没有宫侍可证明她的行踪,加之她又会些武功,嫌疑被放大,她接连被提审了四五回......
案件再没有了线索,所有的人都被审问了一遍,却没有更进一步的进展。
随着时间一天天的流逝,半个月过去了,楚老寤寐难安,愁的失去了往日爽朗健谈的风采,双颊硬生生凹陷了下去,印堂发黑,所有人见她都躲着走,生怕离得近了,又被她像提审犯人似的审问一番。
恰逢此时大皇女胜利而归,消灭了边境的匪患之灾,将治安治理交给了地方的官吏,便赶了回来。在大皇女听到城防图被盗后,立马入宫请命要亲自调查这件事,她从楚老手里接过悬而不决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