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鼠在月沁手中倒垂着不舒服的直叫唤,打破这凝滞了的瞬间。
“你怎么流了这么多汗?”月沁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似乎很是诧异,手依然紧紧拽着月沁的肩膀。
豆大的汗水从她的额角流了下来,她咽了口口水,不知是怎么想的,仍咬牙坚持道:“没事,追......追它累的。”
嗷,她痛得全身血液就像凝固了一样,腿软得尤其厉害,心道怎么还不快松开手?
尉尘深邃的眼眸盯着她的反应,眉头一挑,“不对,你又受伤了?”
月沁眼中泪光盈盈闪动,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了,“我......真的没事,就是胳膊疼。”
尉尘意识到什么,眸色变了变,快速松开拽着她的肩膀。
痛感立即缓解了不少,就是胳膊麻得厉害,手仍在微微发抖,貂鼠在她的手中挣扎得越来越厉害,十分吵闹。
月沁终于注意到了它,嫌弃的看了一眼,却也不想碰它,转头去找亚璃,想把这只小东西还给她。
“咦,她人呢?”月沁在空旷的竹林里反复了望,居然又找不到亚璃了,跑了?
尉尘疑惑道:“你在找什么?”
“亚璃她刚刚还在这里呢,怎么又没影了?”月沁内心崩溃,这小妮子怎么总是在关键的时刻找不到人啊。
尉尘听到这个名字微不可查的蹙了下眉,眸色微变。
“玉白,它交给你了哦!”月沁不怀好意的看着玉白,随手就把貂鼠扔了过去。
玉白眼疾手快的也像月沁一样嫌弃得只拎着它的尾巴。
“我不!”玉白不情不愿的叫着,想要丢给她。
月沁眼中露出丝丝得意的神色,“我可是主子!我命令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你把它送回我的屋子里去,还要把它亲自交到亚璃手上!”
玉白看了眼他家公子的反应,没做什么表示,他哀叹着只得跟着另两名小侍一起离开了。
*
幽静的环境,鸟鸣婉转,她和尉尘两人还是第一次像这样没有任何庞杂情绪的站在一起,他没有问她竹林损毁的原因,也没有问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目光淡然洒脱,倒似个不食人间烟火的。
尉尘不曾开口,月沁率先挺不住了,想着自己不来则已,一来就出现了这么多问题~虽不是她破坏的,但确也跟她有关联,本来就是来道歉的,这回怕是更难以得到他的原谅了吧。
“我其实是想来找你......”月沁一开口却又不知怎么措辞好了,望着他清墨般的眼睛,她事先做的腹稿一时全都忘了,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道,“为了昨日误会你的事,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接着月沁深刻反思了自己所做的种种不该,保证着以后不会再随意揣度猜忌他,等等诸如此类的话,说了很长一通。
尉尘的双眸闪过一丝愕然,只淡淡的嗯了一声,也没做什么表态,却开口问:“胳膊还疼吗?”
月沁愣了一愣,笑道:“今日好多了,已不似昨日那般痛了。”
尉尘注意到她的袖口的破洞,他顿了顿,道:“你的衣服破了,随我回去,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吧。”
这话本身没什么问题,但听这话的人却是个浮想联翩和会脑补的人啊,她踌躇又纠结......脸上浮现出些许多不自然来,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这可是女尊位面,又是负好感值,自己怕个什么,于是便没有推却他的好意。
她拎起食盒,稍微落后一步跟在尉尘身后,有些心不在焉的想着什么,脚下突然由软泥路变换成石子路,踉跄一下差点没绊倒在地。
尉尘的后背仿佛是长了眼睛,反手就将她捞了起来,亲昵的碰触,两两相望的眼睛,几缕发丝翩然从月沁娇红的脸颊划过,带着一丝暧昧的气氛,加之他眉眼下的专注与温柔的神情,月沁的脸顿时生起了可疑的红晕。
好吧,某沁又在自作多情中……
他不由一愣,双目中染上一丝略魅惑幽沉的笑意,没多说什么,只不过是拽在她手腕上的手再没松开过。
月沁心意紊乱,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滚烫的脸怎么都冷却不下来,她怎么感觉处处都透露着不正常?只觉得似乎是从昨日起尉尘对自己就变了一个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说尉尘一向对她冷淡,现在突然转了念对她好,她又受不了了?反正说来说去,不是尉尘变得奇怪,那就是自己变得奇怪了!
趁他去拿衣服之际,月沁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大口灌了下去,这才感觉缓解了焦躁的感觉,跳动的心也渐渐平复下来。
尉尘从屋内拿出的一套白色衣裙,与他身上的衣服很是相似,却是女款的,月沁心里奇怪,没有多问,在屏风后,她磨蹭了很久才装扮好,走到人前。
她笑眼弯弯,穿着一身皎白的衣服走了出来,白色衣服很是挑人,她穿上并没有预想中显得沉闷,反而在她的活泼俏皮的气质里增添了不少仙气。果然人靠衣服马靠鞍啊,她穿上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