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胸口踢了一脚,狼狈的后仰在地上。
明艳的颜色在她眼前一晃,少年被身着明黄色锦袍的女子抱起,在空中完美的旋转了几个圈圈后平稳的落在地面上,大皇女温声道:“尉尘,我来晚了,你被这几个人欺负了?”
月沁倒在地上都快被气得吐血了,今天真是出门不利,没看黄历吗?接连不断的受伤,还要被人污蔑,现在她的手背疼,胸口也疼,哎,实惨!
诶,对了,她怀里那男子是个哑巴,那女子跟他说话能得到回复吗?看来今日自己必定要背黑锅了,自己明明没有欺负这个哑巴呀,再说自己告诉她真相,她能信?怕是一会儿要被揍了吧?
月沁悄摸摸开始往路边移动,想要效仿“前人”的经验,也往草堆里钻......草遁!
“哪里走?”一把锋利的宝剑横亘在月沁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抬眼看,是那女人身边的护卫。
“我为什么不能走?”月沁反问,身子朝旁边挪了挪,灵活的躲开他的宝剑。
“事情没弄清之前,你不许走。”冷面无情的护卫斩钉截铁道,他的宝剑寒光逼人,锋利的剑刃朝她又近了几分。
少年自觉退出大皇女的怀抱,空洞的眼睛带出一点光亮来,声音干哑枯涩:“是她救了我。”
月沁惊讶极了,原来他不是哑巴啊,为什么刚才自己那么费劲的跟他说话,他却一句话都不跟自己说?
大皇女无奈笑了笑:“是我误会了,千川不得对她们无礼!”
被晾在一边很久的雅君见大皇女又要去扶尉尘,赶忙上前亲近的揽住他的胳膊,露出激动欣喜的笑容,“弟弟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尉尘的眼里冒出一股炙烈燃烧的火焰,用他从未展现过的阴冷语气道:“今日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犯险,难道跟哥哥一点都不知情吗?难道你不应该解释一下?”
雅君脸色突变,吓得松脱了手,连脸上挂着的温情笑容也失了真,“弟弟,你是被吓糊涂了吧,怎么如此跟我说话呢?我今早明明跟你说了约定的时间地点啊,是你自己搞错了怎么能怪罪别人?再说生死祸福的,谁又能知道你今日会有血光之灾?弟弟你不能出了事就把一切罪过都归咎于别人呀,这于理不合啊,如此这般今后谁还愿意跟你走得亲近,谁还敢跟你交心啊!”
雅君委屈得用手帕掩面,一双明亮温雅的眼睛也失了往日动人的神采,大皇女是最见不得自己心爱的人儿流泪的,忙上前去安慰雅君,劝他要包容自己的弟弟。
大皇女刚安稳好雅君的情绪,又来劝慰尉尘,“尉尘,凡事都应该用证据说话,今天雅君一直跟我在一起,听说你出事了,他跟我一样担心你,也不似事先知晓......等我调查清楚,抓住恶人,再给你一个交代,如何?”
“是啊,弟弟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心里肯定是怨我的,我理解,但你真的冤枉我了,咱们是有血脉相连的亲人,我怎么可能盼着你出事呢?”雅君借势也跟着来劝尉尘,以此来彰显自己的宽容大度,大皇女听后对他回以满意的一笑。
尉尘本来还带有希冀的眼睛委顿下来,不再去看大皇女,嗓子干哑得好像被人堵住了一样,心里的苦痛与冷情交织在一起越来越浓烈。
抓恶人?那这件事的始作俑者算不算也在恶人之列呢?
......
赫连雅君心虚的忙转了话题,“对了,这位救了舍弟的义士是?”
他盈盈的目光转向月沁,温雅大方的走向月沁拘了一礼,风雅如玉的脸庞带着从容自重,出尘脱俗的像一位翩翩仙子。
月沁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诶,好像也不是最好看的,如果刚刚恶狠狠咬自己手背的那位也算一位的话,不过那少年脾性太差—恰好是自己最讨厌的那类,又高冷又惹人厌,他怎么能跟眼前这位比?
“嘿嘿...嘿...”月沁傻愣愣一直在笑,全然忘了回答。
雅君眉宇间骤然冷了几分,多了几分鄙夷,但依旧是那么俊美无双,又重复问了一遍。
家奴阿英轻推了月沁一下,她这才反应过来,激动兴奋带着颤音答:“我叫花月沁,不知道公子是哪家的,姓甚名谁呀?”
这名字好像听谁提起过,难不成是......雅君心里一惊,忙问:“你姓花?是洛城首富花家吗?”
月沁点了点头,锲而不舍的追问他的名字:“不知公子是?”
“丞相嫡子,赫连雅君。”雅君淡笑着回答。
月沁听后情绪一下低落下来,恍惚的目送着他们几人离开。
回到家后,她寝食难安,心灰意冷的觉得自己大概率是没机会再见到赫连雅君了。
她对权势从来没有任何概念,觉得那东西虚无缥缈与自己毫无相干,但今日得知了对方的身份,头一次由心底产生了因权势地位的巨大差距令人退缩的念头。
这几日来,大皇女亲自督办这场凶案,一开始毫无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