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出来,嘀嘀咕咕不断抱怨着:
“那铁箱子又重又沉,搬又搬不走,打又打不开,老子长那么大从没见过连锁眼都没有的锁具!老子才不认栽,哼,等着老子明天带齐工具再来!”
“咱姐俩这趟也不亏,桌子上那珠宝镶嵌的盒子咱们不是拿了吗?用这么贵重的盒子装着的东西,肯定更宝贵,还有......这不是一样用的机关锁吗,咱们回去慢慢琢磨,琢磨通了再来打开其它宝箱......”
“我就是不甘心~在我心里,拿的少就等于没拿!哎,走了走了,老子明天再来!”
“诶,等等,你快瞧瞧,地上怎么有个人?”
两人立即机警的抽出随身携带的短刀,谨慎的上前,她们正低头打量躺尸在地的月沁时,两道极快的寒芒从梁上射下来,也只是一瞬,她们还没来得及躲闪开就齐刷刷的栽了,很巧合的和月沁一起并肩躺在地上,只不过月沁尚有气息而她们两个没抖几下就死了。
玉白先从梁上跳下,冷嘲一声,从其中一人身上翻出了一个不大的扁盒,熟练的按动盒子两端的机关,再拨动上面的一颗嵌珠后,盒盖轻轻弹开,里面出现一本蓝色封皮的厚厚账簿。
“东西还在......”玉白突然止住了话,看了一眼地上的几人,又道,“但今日这么多人寻至此地,怕是我们中真有人泄露了什么?”
尉尘俊朗的眉宇皱了皱,幽深的眸子更暗了几分,薄唇抿了下,“我们要好好彻查一下。”
......
春意楼的小倌将月沁的车夫叫到了后门,车夫见到出现在此地的玉白后惊诧不已,显然是认出了仅见过几面的他,“你......你是花府后院的人?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清清白白的人家怎么能出现在这里,多败坏名声呀?看你年轻貌美的,就算缺钱了或是寂寞了找个人嫁了也好,嘿嘿,你若是愿意,看看我老陈怎么样......”
玉白环抱双手,鄙夷的看着越说越离谱的陈车夫,冷冰冰打断她正做着的美梦:“哼,你可真是胆大包天!”
陈车夫被他含怒的话吓了一机灵,算一算她也是在花府干了有二十多年的老家仆,怎么喜欢主子身边的一个小侍也算胆大包天?想着玉白这蛮横的暴脾气真是不讨喜,瞬间对想讨玉白为暖床小夫郎的欲望下降了一大半。
玉白话中带刺,道:“少在这里说浑话!你私自带沁主子出来鬼混,她平日里学坏想必有你一半功劳吧,你们偷偷摸摸的坏事做多了,总会有暴露的一天,纵容主子胡闹,破坏规矩,你就不怕花家主知道,把你赶出府?”
被玉白这么一骂,车夫被吓得直落汗冷汗,后背不自觉弓得更弯了,露出谄媚讨好的笑容:“这都是小主子命令的啊,我也不敢违逆......哎呀,今日都怪我出门没拜佛不该碰见玉白老弟,还求你大人大量别把今晚的事说出去,我一大家子都指望我糊口呢,咱俩今晚权当谁都没见过谁,你看如何?”
玉白冷漠的瞟了她一眼,带着股不屑微微抬了抬嘴角,刻薄的说道:“求我可没用,事情比你想象的严重得多,我家公子可寻人来了,等回了府,你就等着收拾东西走人吧!”
老陈本来富态红润的双颊立即失了血色凹陷下去,她张张嘴还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可主子的决定哪容得下人置喙,她抹了抹老泪,颤颤巍巍离开后院,即便心里难过得喘不过气还是把马车拉到了门口台阶下。
拐角处一个纤瘦的身影缓缓出现,怀里横抱着一个人以至于身形略显笨拙,玉白赶紧迎了上去,想去帮忙却不被许可,不近不远的看着安稳蜷缩在自家公子怀里的人时,狠狠白了她一眼,嘴巴不满的撅得老高,许是憋了很久,吐槽道:“公子,咱们管她干什么,直接把她像那两个人一样丢乱葬岗就好了,吓唬吓唬她,多少也要为您以前受的委屈出口恶气!”
尉尘神情一僵,沉下脸,黝黑的双眸盯得玉白心里直打鼓,道:“花月沁虽算不得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但她作为花家少主对花家主的抉择和判断还是会产生很大影响的,在花家主未成为废子前她还不能出事。”
月沁涂满粉的脸早已变得斑驳,白花花缭乱妆容的面庞看上去不仅丑陋还有些吓人,玉白看她一眼更是无比嫌弃,不知道公子为什么要维护这个丑陋不堪又不知好歹的女人,虽然公子的话在理,但还是想多少整治一下她。
玉白偷偷从地上捉了一只千足虫,塞到了月沁的袖管里,随后若无其事的跟在公子身后,还不时的小得意一下。
许是因为尉尘的心不在焉,并没有注意到玉白的小动作。这时行走中突然颠簸了一下,月沁倚靠的头从他的胸前滑落,变为仰姿,一头油亮亮的长发凌乱的垂落下,失去着力点的脑袋随着他的走动不时轻微晃动着,他有些在意,遂停了下来。
想用手去拨动她的头,却发现没有空余的手,他的唇边忽然绽放起一抹无奈的浅笑,抱着她的手用上了些许内劲,将她朝自己身侧轻轻一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