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梅广涛说话间,在手包里抽出了一张银行卡:“东子,今天你帮我省下了八十万,我谢谢你了,这卡里有二十万,你别嫌少,算是我的一番心意。”
“嗯,好。”杨东也没推辞,点头示意刘悦收过了卡。
“东子,你说既然姓候的能相信我,是不是也能相信别人啊,我有一个表小舅子,也是跑船的,每年的会费加在一起,也得三十多万呢,要不然,我让他也试试这个路子呢?”梅广涛继续问道。
“梅哥,你今天省下这八十万,是命好,但是你如果再用这个路子去民渔协会,你吐出去的,绝对比转进来得多,你信吗?”杨东反问一句。
“嘿嘿,那你要是这么说,我就不琢磨了。”梅广涛这个人比较抠,属于那种抠完腚眼子都得嗦手指的选手,一听说这事有风险,顿时止住了话茬,而且话锋一转:“东子,按理说你今天帮我省了这么多钱,我应该找个好地方安排你才对,可是你怎么找了这么个不起眼的小馆子呢?”
“来的时候,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对面那家农贸市场,当年,我就是从这个地方走出来的。”杨东莞尔一笑,轻声回应道:“这家餐馆店面不大,但是菜做的还算正宗,你可以尝尝。”
“好,那咱们今天就好好喝点。”梅广涛笑着回应。
“铃铃铃!”
与此同时,杨东的手机响起铃声,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通了电话:“喂,天驰。”
“东子,你给我的这几个人,我已经查到了。”林天驰应了一声,继续开口道:“孙果园是大户口,老家是普店的,之前在长白街那边的一家洗浴搓澡,但是昨天他休息,而今天也没去工作,还有那个严龙胜,他的户籍在瓦店,是通过一家劳务公司,被分配到一个电子厂当门卫的,不过一个星期前,他因为骚扰厂里的女职工,已经被开除了,我从侧面了解了一下这两个人,发现他们跟民渔协会,都是那种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家镇江呢?他的信息查到了吗?”杨东继续发问。
“没有,这个家镇江是个收废品的,属于自由职业,我只查到了他的户籍地在北秦岛,其余的什么都信息都没有。”
“这三个人既然会出现在做完的现场,那么绝对跟民渔协会有瓜葛,既然另外两个人都没问题,那么你就必须把这个家镇江的关系给我查清楚,问题八成出在他身上!”杨东语速很快的吩咐道。
“我尽量!”
“我等你电话,有消息随时反馈给我。”
“好!”
“嘟…嘟……”
话音落,杨东挂断了电话,伸手向桌上的烟盒够去。
“东子,你刚才打听的那个家镇江,是原来虎滩渔港的那个吗?”坐在一边听见杨东打电话的梅广涛,在伸手夹菜的时候,突兀的开口问了一句。
“怎么,你认识这个人?”杨东蓦地一怔。
“嗯,认识。”梅广涛点了点头:“家镇江最早也是个跑船的,但是已经好多年都不干了,好端端的,你怎么还问起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来了呢?”
“梅哥,对于这个梅广涛,你还了解多少?”杨东语速极快的追问了一句。
“也没多少,因为当年我跟家镇江这个人也不睡,只能算是点头之交,不过对于他的事,我倒是多少听说了一些。”梅广涛见杨东对这件事挺感兴趣,就放下筷子,靠在座椅上点燃了一支烟:“大约五六年前吧,那时候家镇江也在码头上跑船,他的船是条木头船,而且还是整个渔港上最破的,当时船上也没工人,就他们两口子起早贪黑的跑船,虽然这俩人比较勤劳,干活也舍得卖力气,但是船毕竟不好,所以也没挣多少钱,也就是那一年吧,民渔协会刚刚兴起,开始收会费,当时的民渔协会还没啥势力,也不像现在这么稳,所以收费的时候,几乎家家户户的渔民都跟他们斗的挺凶,后来有一天早上,那伙人收费收到了家镇江他们家的那条船上,他媳妇跟民渔协会的人犟起来了,双方还动了手,等两伙人被拉开之后,过了不到二分钟,家镇江他媳妇就死了,码头上的人都说,家镇江他媳妇是被活活气死的,但是我觉得吧,一个大活人哪那么容易被气死啊,估计他媳妇肯定是有心脏病啥的。”
“所以家镇江跟民意协会的人,是有仇的,对吧?”杨东似乎摸到了一些方向。
“不,准确的说,民渔协会应该对家镇江有恩。”梅广涛打断杨东的话,摇头回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