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挨了五十大板，却又在初雪那天目光炯炯看着自己的禹贺。

过往的记忆不停地向洛天羽侵蚀着，直到滚烫的泪珠滴到手背上，她才渐渐回神……

“那他现在已经……”

“摄政王强撑着一口气，现正在宫外临时扎的营帐内，还望陛下赎罪，臣知宫外扎营乃是重罪，但摄政王实在不能再被挪动了……他说陛下深知他的遗愿，定会成全……”

洛天羽突然好似想起了什么：“快，快传贵妃！再……再传太医！靳铎你快带贵妃和太医一起去营帐里！”

靳铎退下后，洛天羽无力地坐回床榻上，她还是不敢相信她所听到的一切。

【不去看最后一眼吗？】

脑海里传来了夜神臣低沉暗哑的声音。

洛天羽没有回复他。

不一会儿姬辰推门进来，给她端来了参汤，退下前竟也问了她同样的话：“陛下真的不与摄政王告别吗……”

“我……我不敢……不敢看到他现在的样子……我希望记忆里的他永远是意气风发的样子……”

她没有称自己为朕，她也不知是在和姬辰解释，还是在和夜神臣解释，她只觉得脑子很乱。

“陛下不想去，就不要去了，姬辰会一直在的。”

【不要去看了，我一直都在。】

过了半晌。

“陛下，太医求见。”

“宣。”

太医作揖后便一直叹息摇头：“陛下赎罪，臣无能，那呼兰人用毒及其很辣，摄政王能撑这么多天也已是奇迹，同时中毒的其他士兵，均已当场毙命……”

“那他现在……”洛天羽早已料到，语气无力却平静。

“见过贵妃最后一眼，便……”

太医不敢再说下去。

洛天羽深吸了口气，这边鹿儿又急匆匆地进来传话：“陛下，贵妃她，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