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眼睛却是冷厉如刀,距离副将三步之遥,淡淡道:“送葬的队伍,哪有走回头路的道理?你们让开!”
副将显然想不到对方竟然是这样的反应,按住刀柄,冷笑道:“今日祭祀先帝,若是被你们冲撞,你们只怕要多为几人送葬了。”
“你说的不错。”年轻人叹道:“也许今日真的有很多人要被埋葬。”
副将怔了一下,显出怒色,沉声道:“你是不是疯了?赶紧离开。”
年轻人却是不退反进,直向副将走来。
副将见得对方一双眼睛如刀锋般盯着自己,竟是感到后背发汗,可是祭台上的庆王和刺史大人都看着自己这边,若是阻挡不住丧队,自己这颗脑袋就未必能够再吃一碗饭了。
他手臂一紧,便要拔刀,可是大刀还没有从刀鞘之中拔出来,那年轻人竟然像鬼魂一样出现在自己身侧,伸直抬起手轻轻拍了拍他右肩,副将身体瞬间就如同被雷电击中一般,“噗通”一声,竟然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他身后众军士都是骇然变色,不远处的百姓们见到副将竟然一屁股坐下,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何事,只觉得滑稽非常,不由一阵哄笑声响起。
“拦.....拦住他们!”副将就宛若瞬间被抽干了气力,瘫坐在地,一时无法起身,眼瞧见丧队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往前走,只能拼力叫道:“别......别让他们过去.......!”
一时间,军士们有的挺起长枪,有的则是拔刀在手。
年轻人平
静道:“不要阻拦!”身形陡然闪动,随即就听到“乒乓呛啷”声响,不远处的百姓们只看到似乎有一团灰影以匪夷所思的速度缠绕在军士们身边,又听得“砰砰”之声连续不断,声音之中,只见到十多名军士如同石头般向道路两边飞出,落地之后,都是挣扎着无法起身,兵器也都是散落一地。
百姓们看在眼里,都是目瞪口呆。
祭台之上,叶朝轩变了颜色,倒是李承庆却镇定自若。
年轻人眨眼间打飞十多名军士,也不看一眼,继续在前带路,而丧队跟在后面,自始至终都没有停下。
穿过百姓中间的那条道路,年轻人走到了粗绳边,右手呈刀状,手臂挥下,手刀切在被当做围栏的粗绳上,那粗绳竟然轻而易举地被手刀切断。
粗绳围成一圈,每隔几步就有一名军士站岗,年轻人切断粗绳,守卫的军士们都是吃惊,挺枪便要上去阻拦,也便在此时,却听得祭台上传来庆王的声音:“让他们进来!”
庆王声音远远传过来,本要阻拦的????????????????守卫立时退了下去。
在百姓们的注视下,丧队随着年轻人走了进去,唢呐声声,前面的两人依然将冥钱洒向空中,飘散开去。
庆王双手背负身后,盯着一马当先的年轻人,叶朝轩脸色也是冷峻至极。
各营队伍之中有通道,丧队旁若无人般直接穿过,距离祭台尚有十来步远,年轻人抬起手,唢呐声戛然而止,而棺材边有两名头缠白布的男子各扛着一条长凳,此刻却是迅速将长凳塞到棺材下面,丧夫们这才落棺。
丧队所有人都是寂然无声。
那年轻人却是缓步往前走,目光与台上的李承庆四目相对,距离祭台还有四五步之遥,年轻人终于停下脚步,双手环抱胸前,上下打量了庆王一番,终于道:“久闻大名,想不到还能见到你。”
庆王嘴角泛起一丝笑意,盯着秦逍道:“你就是秦逍?很好,本王等了你很久,你没有让本王失望,终于让本王如愿见到。”
他神色镇定,没有丝毫的慌乱,更无半点愤怒,竟似乎早就知道今日会有这么一出,甚至立时就说出了秦逍的名字。
秦逍似乎也没有想到对方竟能开口就说出自己名字,有些意外,皱眉道:“王爷在等我?”
“你以为本王花了那么大的精力打造当铺,为的是什么?”庆王叹道:“无非就是想让天下之事尽在本王的耳目之中。秦将军歼灭辽东军,本该是诸事繁多,可是龙锐军那边却突然失去了你的消息,你麾下军士竟然一直都不见你身影。如果本王还无法猜到你已经离开东北,只怕当年我也活不下来。”
秦逍眼中划过一道厉色,淡淡道:“王爷的情报,自然是独步天下。”
“实至名归。”庆王并不谦逊,笑道:“只是你前来徐州,倒也不用当铺情报。你离开东北,本王用屁股也能想到你是要来徐州。本王估摸着你应该数日之前就已经到了,看你精神不错,这几日应该休息的很好。”抬头望向那具棺材,叹道:“你用长孙元鑫的尸体大做文章,人死为安,你如此折腾他,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