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却是不停歇,到得傍晚时分,已经赶到了吉平县城外,距离县城不过十里之地,远远望去,可以依稀看到吉平县城的轮廓。
“报!”一名斥候自县城方向飞驰而来,禀道:“禀报朗将,城头已经竖起了龙锐军的旗帜!”
钱思益冷笑一声,沉声道:“庞拓!”
“卑将在!”
“你领四百人绕至南门外,牵制南门守兵。”钱思益道:“任何人都不得进出此城,如有人从城中出来,无论是谁,格杀勿论。”
庞拓也不废话,领命点了四百军士前往南门部署。
“朗将,辎重队最快也要明天才能抵达。”一名部下道:“我们是否就在城外扎营?”
东北诸县的县城不比巍峨坚固的郡府城,大都十分简单,吉平县虽然是粮仓重镇,但城池并不高,也算不得兼顾,只要云梯抵达,上千兵士发起攻击,要攻入城内其实并不算艰难。
不过云梯没有抵达之前,强攻城门,如果对方严防死守,只会造成兵力损失。
钱思益心中知道,这一战对自己事关重大。
夺回吉平不是难事,这一仗要打的漂亮,自然是损失越少越好。
他也不废话,只是下令全军继续前行。
到得城下,夕阳已经落山。
城头倒是人影晃动,一左一右各有一面旗帜,一面是“唐”字旗,另一面自然是龙锐军旗。
“本将是钱思益。”钱思益到得城下,勒马停住,抬头望着城头的守军,高声道:“你们的主将是何人?”
他话声刚落,就听得城头一片哄笑。
“钱朗将,你连守城的主将是谁都不知道,你跑来打什么仗?”城头一人大声道:“所谓知己知彼方能不战不怠,阁下连我是谁都不知道,这场仗可就没法打了。”
“你就是主将?”
“不错。”那人道:“大唐龙锐军校尉赵胜泰,在此已经的候多时了。”
钱思益冷笑道:“大唐校尉?你们龙锐军出关之后,唯恐天下不乱,甚至与锡勒人勾结作乱,谋反之心昭然若揭,竟然还敢打着大唐的旗号,真是岂有此理。”
赵胜泰不骄不躁,笑道:“辽东军在东北跑马圈地横征暴敛,恶行已经是罄竹难书。龙锐军奉天子旨意,出关练兵,你们竟然处处刁难,甚至袭击长武县,那才是真正的谋反。冠军大将军已经奉旨平乱,钱思益,你若自问还是大唐的臣子,现在就下马投降,我可以向大将军为你求情,不至于让你落得满门被诛的下场。”
钱思益本是想劝降对方,却想不到对方先来这一手,更是恼怒,按住腰间佩刀刀柄,厉声道:“赵胜泰,本将不和你多废话。你们诡诈多端,竟然骗取吉平县城,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若是现在开城投降,本将可以从轻发落,否则破城之后,你和你手下的那些叛军一个也活不成。本将到时候要将你们的首级一字排开悬挂于城头,让所有人知道叛军的下场。”
赵胜泰放声大笑,高声道:“话不投机半句多。钱思益,姓赵的打了半辈子仗,可从没有被人吓怕过。废话就不用多说了,你尽管来打,我们要是皱皱眉头,那就不是爹娘养的。”直接拿起长弓,弯弓搭箭,对着钱思益那边就是一箭射过去。
箭如流星,力道也是不弱,只不过钱思益本就提防对方出箭,所以并无太靠近城门,那一箭射来,立时挥刀打开。
虽然这一箭不过是警告,但钱思益心中清楚,城中的守军肯定是不可能开城投降,恼怒之下,就准备下令直接攻城,但好在还是保持几分清醒,冷笑一声,道:“就让你们再多活一天。”寻思着只要顺锦那边的辎重队赶过来,有了云梯,到时候全力攻击,自然能够攻破城池。
当下吩咐麾下兵马就在城外驻营,先困住吉平县城,等待辎重队抵达再行发起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