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未必能知晓朱雀藏身在将军府,即使知道,那也未必有胆量直接攻击将军府。
在广宁城攻击将军府,几乎等同于自寻死路。
念及至此,打定主意,想着赶在天亮之前就带朱雀离开此地,正准备上岸,昏暗之中,却瞧见一道身影已经来到池塘边,他怔了一下,目力惊人,立刻却是看清楚,来者正是朱雀。
“影姨,你怎么出来了?”秦逍有些诧异,“外面风雨太大,你受了伤,赶紧回屋,别让雨水淋湿伤口。”
朱雀道:“无妨,我用的伤药,不怕见水。”看着池水中只漏出一个脑袋的秦逍,柔声道:“今晚可多谢你,若不是你出手相助,我今晚必然会死在巴山那伙人的剑下。”
“你我还分彼此吗?”秦逍笑道。
朱雀并不在乎大雨倾盆,反倒是在岸边的一块小石头坐下,抬头望着夜空,道:“我若继续留在你身边,只会给你带来更多的麻烦。澹台悬夜欲置我于死地,不达目的不会罢休。巴山之后,还会有其他人来取我性命。”
“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双我杀一双。”秦逍寸缕不沾,虽然他与朱雀早就有了夫妻之实,但这时候还真不好意思直接上岸,看着朱雀道:“影姨,你不必多想,我会安排更安全的地方,你好好修养,谁想伤你一根汗毛,除非能先杀了我。你莫忘记,澹台悬夜要杀的不只是你,我的首级他也一直惦记着,所以我们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哈哈,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患难与共。”
朱雀唇角泛起一丝浅笑,扭头看着秦逍问道:“你难道还能保护我一辈子不成?”
“只要影姨愿意和我在一起,我自然要竭力护你一辈子。”秦逍诚挚道。
朱雀凝视秦逍,若有所思,片刻之后,才幽幽叹了口气,道:“如果我不是天斋门徒,我倒真愿意过上这种幽静的生活。有一处小院落,自给自足,还能时时见到你。”摇摇头,道:“只是师尊待我恩重如山,他的仇我不能不报。他耗费心血一手创立的东极天斋,也不能就此断送。”
秦逍能够理解朱雀的心境,她作为天斋首徒,而且深受道遵之恩,亲眼看到道尊被澹台悬夜袭杀,自然不可能抛去一切,势必要除掉澹台悬夜为道尊报仇。
“是了,你和剑谷到底是什么渊源?”朱雀忽然问道:“剑神亲创的内剑,是剑谷的镇谷绝学,你是如何学会?”
如果是双修之前,朱雀如此询问,秦逍还真未必告诉她真相,但两人已经有夫妻之实,而且秦逍也能感觉到朱雀对自己确实有了情愫,再加上两人现在面对这同样的敌人,犹豫一下,便将在西陵先后遇见沈无愁和小师姑的事情简略说了。
这中间自然是该提的说一嘴,不该说的一字不言,毕竟自己和小师姑有些暧昧之事,那是万万不能说出口。
其实这些事情也算不上有多了不得,朱雀听得沈无愁在甲字监中传授内剑,颇感诧异,但很快也就想明白,道:“沈无愁那时候就已经被澹台悬夜说服,要联手诛杀宫中的那位老太监,他知道这计划凶多吉少,未必能够成功,一旦失手,必死无疑,所以担心赤心真剑后继无人,才想着传承下去。正好在甲字监遇见你,观察到你确实有武学天赋,而且人品出众,于是便将赤心真剑传授给你,是想让这门内剑传承下去。”
秦逍笑道:“影姨也觉得我人品出众吗?”
“至少比那些两面三刀龌龊不堪之徒胜出许多。”朱雀唇角带笑,她现在与秦逍相处,明显放松许多,不似与其他人那般不苟言笑,甚至不会在面上表露出自己的情绪。
“幸好我练熟了这门功夫,否则今日未必能应付得了巴山那伙人。”秦逍见得大雨打在朱雀身上,她浑身上下已经是湿漉漉的,衣衫沾着肌肤,将她成熟丰美的娇躯勾勒的凹凸有致,关切道:“影姨,你还是先回去吧,别凉着。”
朱雀淡然一笑,道:“我虽然有伤,也不至于如此不经事。”缓缓站起身,道:“大雨淋在身上,反倒让我心神稳定。”抬起双手,拉开腰带,随即双手轻轻将肩头衣襟向后一推,长袍顿时滑落下去,里面只有一件贴身小衣和粗布短裤。
她动作很慢,轻轻脱下贴身小衣,又弯腰褪下了短裤,一具月光般皎洁雪白的丰美娇躯显露出来,随即轻步走到池水边,一条玉腿先放了下去,待得整个人入水,将长发盘起,手中一根簪子束住,神色柔和,宛若九天神下凡,水波荡开,朱雀已经是如同美人鱼般凑近到秦逍身边,微歪螓首,朱唇已经凑上去,贴在了秦逍的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