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的身份,仅此身份,就已经力压大唐各州无数立下战功的武将。
不到二十岁年的年轻人,虽然有江南平乱之功,但如此迅速被提拔为中郎将,那也是极其罕见,更何况圣人赐给秦逍的武职,可不只是一个名号,而是实打实的让秦逍领着几千兵马出关,甚至到如今已经发展成近两万之众,这不但让许多人感到震惊,也让许多人嫉妒。
如今冠军大将军的旗帜竖起来,宋世信虽然惊讶,但心里却只是想着,到底是谁有这么好的运气,竟然被朝廷赐下了这样的武职封号。
他的目光扫动,可是除了对面的秦逍十分显眼,也分明是对方主将,实在看不出还有比秦逍地位更高的人。
两军这样的阵势对阵,对方军阵中将领的地位高低,对于行伍中人来説其实是很容易看出来。
秦逍只是中郎将,对方既然竖起了冠军旗,那就证明冠军大将军一定是在军阵之中,否则竖旗而无将,只会成为被人取笑的笑柄。
既然如此,秦逍一个中郎将当然不敢夺了冠军大将军的风头,但左看右看,宋世信实在看不出那位冠军大将军到底在何处。
“宋世信,你在找什么?”冠军旗下的秦逍一手执马缰,嘴角带笑,从容淡定道:“要不要我帮忙?”
宋世信冷笑道:“秦逍,你在长武县城设下圈套,本将损兵折将,确实是计高一筹。虽说手段卑劣,但兵不厌诈,本将也确实无话可说。”握紧早已经拔出的马刀,冷声道:“不过你若以为那就赢了,也未必太过小瞧我辽东军。既然两军已经兵戎相见,你我之间也就不必在论是非,所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谁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胜者。”
“这话说得好。”秦逍笑道:“宋世信,你四肢发达,可头脑也不简单。因为你知道辽东军不占理,所以才来这么一句不论是非。可是很快所有人都知道,你们辽东军派兵控制商道,而且屯数千兵马于天脊山,更是派出骑兵夜袭长武县,这一桩桩所为传遍天下,只要脑子不蠢,都知道你们要做什么。其他且不说,就说你派兵袭击长武县城,是受了谁的指使?意欲何为?没有兵部的调令,擅自出兵,这不就是谋反作乱吗?”
宋世信哈哈笑道:“本将知道你是定然要将谋反罪乱的帽子扣在辽东军的头上。”刀锋前指,直指秦逍道:“秦逍,你奉旨出关练兵,安东都护府也下令,让龙锐军在松阳草场训练。可是你却步步为营,不但设计夺取辽西,而且暗中与真羽部进行战马交易,扩军备战,谋逆之心那是昭然若揭。辽东军自武宗朝开始,就誓死效忠大唐,为大唐镇守东北,如今东北出现你这样的逆贼,辽东军自然是要尽职尽责,将你和叛军党羽尽皆铲除。”
秦逍只是凝视宋世信,并无说话。
“辽东军没有得到兵部调令,却有都护府的调令。”宋世信道:“此外大将军也已经派人向京都送去奏请军报,辽东军的调动,自然是合乎朝廷的军法。而你们龙锐军却不受约束,既不会有兵部的调令,也没有都护府的调令,擅自调兵,如何论罪?秦逍,你若是现在下马投降,跟随本将一起去都护府,主动请罪,都护大人和大将军或许还能向朝廷为你说情,否则你和手下叛军,必然没有好下场。”
秦逍长叹一声,道:“你说的没错,本将调兵,确实没有兵部的调令,也没有都护府的军令。”盯着宋世信,目光如刀,平静道:“可是本将是奉了圣命平叛。”
“圣命?”
便在此时,却从军阵之中缓缓走出一骑,一身官袍在身,宋世信并不认识,秦逍已经介绍道:“这位是朝廷派来的钦使,吏部郎中宋士廉宋大人。宋大人奉旨前来东北平乱招安!”扭头看向宋士廉,只是一点头,宋士廉已经取出一道诏书在手,也没有下马,缓缓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