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以此为借口,在渤海蛊惑民心,谎称渊盖无双的死,是我大唐的一场阴谋,是故意设下圈套谋害,如此一来,渤海上下对我大唐怨恨极深,两国兵戎相见也未必不可能。”
麝月蹙着秀眉,若有所思。
宫里的两位大美人担心秦逍前程,秦逍却毫无压力,夜里练了一个时辰的功,便在柔软的床铺上舒舒服服睡了一觉,心中郁垒既因渊盖无双之死而消,这一觉倒是回京后睡得最安稳的一夜。
次日一大早,唐靖等秦逍起身后,立刻让人摆满了一桌子早点,色香味俱全,可说是殷勤备至。
秦逍请了唐靖一起吃早点,刚吃没两口,就听外面传来脚步声,还没看到人,就听一个声音从院子里传来:“爵爷可安好?礼部侍郎周伯顺前来探望。”话音之中,周伯顺已经从门外进来,身后跟着几名随从,每个人都是捧着大大的礼盒。
秦逍见状,急忙起身,他对这周侍郎的印象很好,只是没想到周伯顺竟然一大早过来探望,迎上前去,拱手笑道:“侍郎大人,有失远迎,你......这是什么意思?”
“爵爷别误会,这可不是我要向你贿赂。”周伯顺笑眯眯道:“我今日是受了部堂大人的吩咐,代表礼部众同僚前来探望爵爷。爵爷昨日在擂台受伤,这是为我大唐流的血,大伙儿知道后,很是关切。我们得知爵爷被京都府请来作客,昨晚大家伙儿就聚在一起,商议着一起来探望,不过礼部上下几百号人,真要全都过来,京都府都恐怕装不下,所以最后部堂大人决定派一个人作为代表,代表礼部前来探望慰问。”
京都府丞唐靖品级比周伯顺低,也没有想到礼部侍郎竟然登门探望,在旁对周伯顺拱手行礼,只是周伯顺只顾着和秦逍说话,似乎没有看见他,有些尴尬,但瞧见那几名随从将礼盒已经摆在边上,更是惊诧。
“实在不敢当。”秦逍市井混迹数年,这场面上的应付那是得心应手,笑道:“诸位大人如此抬爱,实在让晚辈惭愧。侍郎大人,你能来探望,晚辈已经感激不尽,这些礼物实在不感受。”
周伯顺故意沉着脸,道:“爵爷,这可不是我个人送的礼物。衙门里大小官员,昨晚人人都出份子,连夜置备礼物,我这是代表着整个礼部的一份心,爵爷要是推辞,那就是看不起我礼部了。”
“这.....!”秦逍为难道:“真是让前辈们破费了。侍郎大人,还请代为向礼部的前辈们表达晚辈最诚挚的谢意,晚辈出去之后,一定亲自去道谢。”抬手道:“大人这么早就过来,肯定还没用早餐,刚好这里早餐丰盛,大人赏脸,一起用餐。”
话声未落,又听外面脚步声响,一个声音高声道:“秦爵爷可起身了?国子监白佟求见。”
“是白祭酒?”周伯顺一怔。
国子监是帝国最高学府和教育管理机构,掌理帝国最高教育,其下设有国子学、太学、四门学、书学、算学,那也是对文人最有权威的衙门,门下的学子,可说是帝国的绝对精英。
秦逍初略知道国子监是管读书人的,实在没料到国子监会有人过来。
“晚辈秦逍,见过大人。”秦逍看到一名白须老者进来,率先迎上拱手行礼,能够成为国子监祭酒,这白大人当然是为满腹经纶的大儒,秦逍对这样的老先生由衷钦佩,可不敢失了半分礼数。
白须老者身边,京都府尹夏彦之微躬着身子陪同,显得十分恭敬。
白老先生却是一脸温和,上下打量一番,含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才气横溢。”回头看了一眼,数名随从也都是捧着礼盒进来,白祭酒已经含笑道:“秦爵爷为我大唐立威,为百姓申冤,那句正者无敌更是振聋发聩,老夫已经让门下各学以这四字为题,每人写一篇文章。”
周伯顺和唐靖都知道白佟乃是当代大儒,在文人心中的地位非比寻常,即使是在朝堂上,也深得百官的尊敬,这位老先生今日竟然亲自来到京都府探望秦逍,甚至也带来礼物,简直是匪夷所思。
两人和夏彦之一样,都微躬着身子,连气息都不敢太大。
秦逍见到这位大儒,也是拘谨得很,尴尬道:“正者无敌这四字,也是当时晚辈脱口而出,让先生见笑了。”
“脱口而出,才是肺腑之言。”白佟抚须含笑道:“国子监因为秦爵爷的事迹,一片褒奖,不过老夫多嘴,年轻人戒骄戒躁,胜不骄败不馁,保持平常心,这才是好男儿。”抬手指着随从放下的礼盒道:“这里不是什么金银珠宝,国子监只会文章
,所以昨晚大家各显才华,有的为爵爷题字,有的为爵爷赋诗,亦有不少画作也是赠送爵爷,大家的一点心意,你就收下。”
夏彦之三人却是面面相觑。
国子监是什么所在?
那里多的是文采出众的世子大儒,有不少人的才名远扬,即使花银子都求不到他们的字画,现在倒好,这些人不但主动挥墨,竟然还有祭酒大人亲自送上门,如此待遇,普天之下恐怕找不出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