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好住处自然不难。”
秦逍心下冷笑,脸却显出受宠若惊的表情,急忙道:“大人,这万万不可。”
“自家人,就不必客气。”韩昼将银子送到秦逍面前:“你拿着就是。”
秦逍自然清楚,自己的手一旦碰到这银子分毫,就立刻被他拉下水,摇头道:“大人,卑职身还有些银两,真的不要大人破费。大人的薪俸也要养家,大人对卑职的关照,卑职铭记在心,这银子却万万不能收。”
韩昼的心思自然是想将秦逍拉下水,但五两银子拿出去还真是有些肉疼,不过这银子秦逍要是不接,自己心里总不踏实,还没说话,秦逍又道:“大人,等卑职银子不够用,到时候再向大人想借。”
韩昼微一犹豫,就听外面传来脚步声,又听人道:“禀报主事大人,部堂大人请您过去。”
“部堂大人?”韩昼不敢让人看见,将银子收起来,咳嗽一声,秦逍也识趣地退后几步,外面那人到了门前,恭敬道:“部堂大人正在等候。”
“可知道是何事?”
“听说是豫州那边有人来了。”那人道:“他们擒获了王巢手下的票帅毕君长,昨日押解到了京都。”
韩昼睁大眼睛,忙问道:“抓住了毕君长?”
“是,是由豫州营统领薛克用亲自押送进京。”那人道:“毕君长已经被押送到大理寺去,薛克用前来兵部述职,似乎有些事情要谈,部堂大人特意传你过去。”
韩昼也不废话,急忙起身,向秦逍道:“你先去忙,我去见部堂大人。”匆匆而去。
秦逍出了门,见那禀报之人正要离开,抬手叫道:“等一下。”
“大人!”那人回头看见秦逍的官服,立刻行礼。
“你说的王巢是什么人?”秦逍疑惑道:“那毕君长又是什么人?”
那人一怔,道:“大人不知道?”随即觉得自己这句话十分失礼,忙解释道:“回禀令吏大人,王巢是豫州的悍匪,他本是私盐贩子,是豫州汝南郡细阳人,去年豫州多处发大水,王巢纠集好几百人作乱,短短时日,啸聚了数千人,自称昊天大将军,手底下有六名得力干将,被称为票帅,那毕君长就是他手下的票帅之一。”
秦逍身在西陵,也知道关内是不是就有豪强作乱,这王巢的名字,他倒不曾听说过。
“王巢一开始在汝南郡夺下了四五个县城,狂妄无比,豫州营围剿叛匪,反倒吃了好几次败仗。”那人道:“不过薛克用收买了王巢手下一名票帅,许以荣华富贵,那票帅将王巢的动向秘密告知了薛克用,薛克用设下埋伏,将王巢的叛军主力打得溃不成军,王巢损兵折将,六名票帅被杀了两个,这王巢带着少数人突围出去,薛克用收复了被叛军占领的县城,圣人下旨褒奖。”
秦逍问道:“那王巢现在人在何处?”
“谁也不知道。”那人道:“逃脱之后,他带着残部隐匿起来,一直都没有他们的下落。豫州倒是重金悬赏王巢和他手下票帅的人头,若能抓到王巢,无论死活,能得一千金,他手下的票帅也值五百金。这次薛克用亲自押解毕君长来京,那是来讨赏了。”
秦逍微微颔首,也不好多问,示意那人先退下。
这些事儿,与他没太多关系,也不多去操心,径自去了武德坊甲库署,许朗见到秦逍还真是有些忐忑,毕竟自己暗中告密,将昨日秦逍的开箱的事儿禀报了韩昼。
不过秦逍和颜悦色,根本没提那一茬,秦逍这才放心。
秦逍一下午干脆在里屋睡觉,他是甲库署的长官,有自己单独的房间,其他人也都不敢打扰。
一觉醒来,已经是黄昏时分,精力充沛,刚出门,许朗就已经躬着身子前来,笑眯眯道:“大人醒了?”
秦逍看了看天色,道:“是不是快要轮值了?”
“大人,还有一炷香的时间就可以轮值。”许朗递一道卷宗:“方才大人歇息,没敢打扰,刚才主事大人派人过来通知了一声,三天之后,豫州营会来仓库领取兵器,领取盾牌三百面,长弓两百张,甲胄五十套,这些兵器是从其他仓库领取,在咱们这边要领取障刀一千把,长矛一千根,主事大人让我们先准备一下。”
秦逍立时想到今日豫州营统领薛克用前往兵部一事,看来薛克用前往兵部就是索要兵器。
他剿灭了王巢那股叛匪,而且此番押解王巢手下的票帅毕君长,可说是立下了不小的战功,这次进京索要一些兵器,朝廷自然不会小气,当然会满足薛克用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