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他跟未来的大嫂怎么样了。
学校那个纪晓波还欺负他不,我回烟海后也帮不上他了。
小义已经下学半年了,一直跟着二叔跑种子生意,帮二叔接货,发货。成了二叔生意上得心应手的小伙计。
小义也很有打算,偷偷跟我说。不想在村里待一辈子,不想老了跟那些爷爷辈的老人一样,蹲在墙根下晒太阳。
我也赞同小义的想法,趁着还小,趁着年轻,多出去闯闯。如果没有机会读万卷书,那就一定要努力行万里路。
见识对于人的大格局建立很重要,见多识广,遇事不慌。
第二天一早起来,还是跟一年前一样。二婶煮了好多鸡蛋,还有小米稀饭。
二叔让小义套好了驴车,大黑驴精神抖擞,小义管理饲养得也到位,浑身毛色发亮,守纪律听指挥。
看见我,可能也知道我要回烟海了,抬起头,仰天长啸嗷呃啊呃啊呃啊
不同的是上次是送父亲一个人回的烟海,这次是带着我一起。
二叔说“上车吧。”
父亲回头跟二婶寒暄道别,叫着我一起上了车。二叔也迈步上了车,一年之隔,二叔已经不敢跳上车了。
“爹,大爷,都坐好了,咱们要走了。”小义扬起鞭子,一声清脆的鞭子响声,大黑驴又载着我们前行了。
一路皆是熟悉的路况和场景,难免又触动了心底柔软的地方。我没再刻意去看,而是选择回避。
既然无力把握,那就让它随风而去吧。一段美好的经历,一段甜蜜的回忆。
只是心底那隐隐的刺痛,怎么也难以躲避,以后想起来就会痛,终是难免。
坐在驴车上,不再往路边看,一直抬头望天,今天是晴空万里,没有一丝云彩,更不要说了。
没有了,少去了很多心思,多了许多心里的敞亮。也许这碧空如洗的天空,预示着我回烟海后的路途会平坦顺利吗
小义依然把驴车停到了“烟鸢路”南侧,回头向西张望着有没有客车的到来。
我抬腕看了看“上海牌”手表,差不多是通烟海的客车该到地时间了。
于是,也随小义向西望去。
父亲依旧跟二叔聊些家常,兄弟情深,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道不完的情。
“来了,大爷。”小义叫着,就看见一辆客车放慢速度,缓缓地驶向我们站的位置。
车停了车门跟门旁的车窗都打开了,“烟海烟海车上有座。”
父亲告别了二叔,拉着我一起上了车,我朝二叔和小义摆了摆手。
车子开动了,河东高中离我越来越远
从此以后,成为了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