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少了,冻得我打哆嗦,哪有心说话?昌河这里说冷很快,想走赶紧想办法,不然一冬天你又要在宿舍挨冻。”老黑边骑边跟我叨叨着。
“好的,我准备今天跟二叔提一下了,你也帮我说说话。你懂的怎么说。”我提醒老黑。
“行,咱们目标一致,定能得胜利!”老黑笑着坚定地说。
“回去吧,也没什么人陪你了,我过年验上兵,也就当兵走了。”平常嘻嘻哈哈的老黑不无伤感地说。
“不想考大学了,就早点想出路,面对现实。”老黑这句话我记了几十年,当前路不通时,一定要面对现实。而不是拖拖拉拉,优柔寡断,最后一事无成。
“海超?是海超吧?”刚进村口,路边就有人叫我,我车子停下,是一位有点上年纪的长者,看年纪应该叫大爷或是爷爷辈的。
我正犹豫着,不知咋称呼,“我不知怎么称呼您,是叫大爷还是爷爷?”我客气地问着。
长者哈哈大笑,“你回来少,不大认识我,我跟你爸爸从小一起的玩伴,我比你爸爸大六岁,你叫我哥哥就行了。你爸爸比我高一辈。”
这么大年纪,我叫哥哥还真叫不出口,“老哥好。”我琢磨半天,脑子转不过弯来,想出这么个称呼,代表我的心意。
“好好好,这是回你二叔家?”
“对啊,老哥,我先走了。”我赶紧想告辞,因为看到已经有其他几位长者也在向这边移动。
“好的,去吧,回去问你爸爸好!就说他从小的玩伴。比他小一辈的,他就知道了。”
(104)
到了二叔家门口,正看见小义在给大黑驴套车,看样子准备出去。
“去哪小义?”我刹住了车问到。
“超哥回来了?我去趟河东镇街邮局,给俺爹去发点货,一会就回来。你等着我啊,好几个礼拜没见了。”
“早回来啊,小义。”老黑在我后边说。
“哎呀,黑哥也来了,好的,我送完货就回来。”小义跟老黑笑着打了招呼。
“大哥回来了吗?”老黑问。
“回来了。在屋里看书呢。”
“好的,二叔二婶都在家吧?”
“都在呢,进去吧。”
“好了,早回来啊,等着你一起耍耍,我们先进去了。”老黑朝小义摆摆手,推车进了院门。
“二叔,婶子。”老黑在院里就打上招呼了。
“谁啊?”二叔闻声推门出来。
“哦,黑儿来了,快进来。”
“二叔。”我叫了声。
“哦,海超回来了,快进来吧,好几个礼拜没回来了吧?你婶子昨天还问你了,挺长时间没见海超了,没啥事吧。”
“没事,能有啥事,海超是个老实孩儿。”还没等我张口,老黑就抢先说。
“嗯嗯,都是好孩子!进来吧。”二叔笑着回应老黑。
“婶子,挺好的吧?”老黑进门跟在锅台边忙活着揉面的二婶问好。
“挺好,来了黑儿,中午吃大馒头,我蒸锅馒头。你去跟你叔喝水吧。”
“好的二婶,早就听海超说婶子蒸的大馒头好吃,香。今天有口福,一定尝尝。”老黑弓着腰跟二婶说话。
“对,海超喜欢吃,中午吃个够。算着今天海超能回来,我多发的面。”二婶更起劲地揉着面。
“来吧,过来坐,喝水。”二叔招呼老黑。
“老黑来了?听着像你的动静。”堂兄从西屋握着本书一掀门帘走出来。
“回来了大哥。”我和老黑一起跟大哥问好。
“嗯嗯,先喝水,一会咱旁边聊天。”堂兄朝老黑和我使着眼色。
“好好,大哥,我先跟叔喝点水。说个话,好久没见了。”老黑坐在仙桌的一边。
二叔坐在另一边正在卷纸烟抽。
“二叔,抽开烟叶了?”老黑跟二叔找话聊。
“嗯,这不,东北来了几个朋友,给带了点关东烟,说是好抽,我试试,劲挺大。”二叔一边卷着一边笑着说。
“对!关东烟好抽,东北土质好,光照足,生长期长,长出来的烟叶,烟味香醇。”老黑聊起烟叶也是头头是道。
“你别说,你这个黑儿,什么都懂。知识面挺宽。”二叔对老黑赞到。
“二叔过奖了,我老爷子在家有时候也抽点关东大烟叶子,跟着了解了点。”
“行,什么都懂点有好处。喝水吧,明理,你倒点水喝。重新泡点茶,这壶茶和你夏叔喝了一早晨了。”二叔安排堂兄。
“二叔,今天没去城里店里?”老黑问。
“哦,那个店是我们几个兄弟合伙的,我平时不去,有个小兄弟在那负责看门,我就是赶大集的时候过去坐坐。”
“哦,你们几个叔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