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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劲也不足,脚底站得也不稳,一用力割,没等麦子割倒,自己先东倒西歪站不稳了。

堂兄建议我还是换个工种,帮助捆麦子,说这个工作比割麦子还要重要。这样,我就比较心理平衡了,坦然接受了堂兄的建议,从一线退了下来。

捆麦子也是个技术活,大姐一捆麦子捆得又快又多,看起来还很整齐,熨熨帖帖的,排成一排看起来很舒服。

而我捆得都比较少,而且横七竖八,歪歪扭扭,麦子们根本不给初次干农活的我面子。

不过大家都在鼓励我,说我从城市回来,能下地一起干活就很不错了。

谁家的亲戚孩子从城市回来,睡觉都成天挑毛病,这里嫌脏,那里不干净的,更别说能下地干活了。

说得我还真挺不好意思,干活的劲头也更足了。其实心里想着,“我也怕脏,也不习惯啊,但我是真正拿老家当自己的家,就不那么在意了,自己的家有什么可以嫌的?”

打场真是个体力活,已经是半机械化了,二叔租来的脱粒机,我们家里人分工负责,二婶领着大姐,我和小义一起不停地往机器里塞麦子。

二叔和堂兄在出口端提着铁锹往外不停地铲,别堵了出口。

最后一起装麻袋,因为脱粒机是租来的,按小时计费,所以再累,中间也不能休息。休息就是白花钱。

那一夜我今生不忘,我们忙到半夜。终于把家里的口粮田全部脱粒完毕,脱粒机关上那一刻,感觉自己就像虚脱了,一下扑倒在麦粒堆上,躺在粮食上,那么踏实,那么自在,那么解脱。

第二天一早起来,二婶真情实意地狠狠表扬了我,二叔抽着烟坐在八仙桌旁不说话,但嘴角隐约可见笑容。

看样也是对我的表现给予肯定,对自己的侄子还算满意。没在二婶面前丢人。

这几天农忙,大家基本都没顾得正经吃饭,二婶蒸了一大锅馒头,二叔炒了两个菜,二叔喝了杯酒,大家狠狠地饱餐了一顿。小义依然不忘咸菜疙瘩,一手掐馒头,一手咸菜疙瘩。

到现在还在想念二婶蒸的馒头,大锅里,带着金黄的馒头饹,尤其这层饹,又香又脆,食之上品。

这次打场,也让我感觉自己是真正地融入了这个家庭。跟二叔全家人更近了。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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