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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许多。“同学们还是跟我唱,我唱一句,大家唱一句。”

“又见炊烟升起,慕色罩大地。”

这次大家都饱含感情地在学唱了,虽然还是有些同学走调,拖腔,但总体已经可以听了。

我歪头看看曹柯,居然也在认真地学唱,很少见他这么认真正经。

这首歌成了接下来好长一段时期,班级里哼唱的主旋律。自习课,复习复习着,就听见有同学不由自主地哼唱,然后就会有跟唱的。

唱了一句后,大家反应过来在自习,又偷偷地笑起来。

陈芳本来就是团支部书记,文艺委员,这下更成了女生的中心,成了男生们心目中的太阳。

我搬回了自己班的宿舍,跟郝超的床贴在一起,在外屋。

搬进去才发现,外屋不光门上缺了两块玻璃。后面的窗也缺了好几块玻璃。下雪,风带着雪花就窜进了被窝。

我跟郝超想了个办法,找了一个破门,用铁丝和麻绳把门固定在窗的位置,虽然不那么严丝合缝,但毕竟可以挡住以前往里灌时毫无阻挡的风。

但屋子里的温度确实低,我穿着毛衣戴着棉帽子,盖了三床被睡。郝超也差不多的装备。

打一脸盆水,准备第二天洗漱,但早上起来一看成冰疙瘩了。

尽管条件艰苦,但毕竟没有臭烘烘的味了,透风撒气的空气流通好。睡着觉,也没有老鼠从被上,从脸上跑了。因为睡上铺。

天太冷了,中间屋睡的其他几个同学,受不了,全冻跑了,不知去哪里找窝凑付了。

这样外屋就等于我和郝超的双人间了。心里感觉更舒适了。

说实话,真的是每天都在想法抵抗恶劣的环境了,读书的劲头也没感觉多么足。

从心气上我感觉,那个年代城市的孩子无法与农村的孩子相抗衡。

身边农村的同学每天晚上学到半夜十一,二点才回宿舍睡觉,早上五点半又起来跑操。一学一天,吃着咸菜疙瘩,上着大粪坑那样的厕所。

他们每天都在咬着牙努力坚持,发誓要离开农村,逃离这个环境,我感觉自己没有那么大的动力驱使我去很他们相争。

他们每个人都像在搏命,为自己黑暗的人生找一扇透着光亮和温暖的窗。

但曹柯不一样,他依旧是不急不慢,因为他是非农业户口,吃商品粮的城里人,考不上大学,大不了就业,还是吃皇粮领工资,衣食无忧。

所以每天过着悠哉悠哉的生活,他每天都在不同年级,不同班级的宿舍下榻,没有不熟的班。曹柯,学校时期就是著名的社会活动家。看见远处有个麻杆举着手过来,就知道是曹柯来了。

曹柯的母亲是初级中学的老师,父亲是老军人,家教还是挺严的,但也是管不住他那颗不受束缚,四处晃荡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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