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没见过我,但你肯定认识我大哥。”二叔笑着说。
“你大哥是?”老师问。
“我大哥原来跟你是高中同学,现在在烟海。”
说到这,刘校长露出笑脸,好像恍然大悟,“是天远吧?你是天远的兄弟?”
“对!对!我叫天木,天远是我大哥。”
“哦,好的,欢迎欢迎,快进屋吧,我就是刘进玉。”
“哎呀,刘校长。这么巧,正好碰上你,”二叔笑着说。
我们跟着刘校长进了屋,刘校长把我们让到长条连椅上坐下,又忙着去沏茶。
二叔见状就站起来,说道:“刘校长,你别忙活了,我们坐坐,把事说清就走,快过年了你也忙。”
“不忙不忙,哎呀,我跟天远上学的时候关系很好啊,一晃多少年没见了。”刘校长一边忙着,一边回忆着跟父亲的往事。
“你一直在家?”刘校长又问二叔。
“是,我一直在家,也当了六年小学教师,后来水平不行,家里也离不开人,就回家了。”
“哦?咱们同行啊,失敬失敬。哈哈”刘校长和二叔都笑起来。
刘校长放下两个泡好茶叶的水杯,分别推到我和二叔眼前,“喝茶,喝茶。”
然后看着我说,“这是天远的儿子吧?”
二叔说:“对对,叫海超。”然后转头跟我说,“快叫刘校长。”
我先站起来了,向刘校长鞠了一躬,“刘校长好。”
“哎,好好好,坐下,坐下,一表人才啊,很有天远年轻时的风采。”
二叔坐直了,挺起腰来,说道:“刘校长,今天来这个事,可能我大哥也跟你打过招呼了,我是奉我大哥命,过来麻烦你。”
“别说麻烦,都是自己人。”刘校长客气地说,“天远没回来?”
“说实话,我大哥回来了。”
“那不来见见面?”刘校长打趣地笑着说,“听说当局长了,架子大了吧?”
“哪能啊,我大哥昨天傍晚到的,就住了一晚,今天一早就赶回去了。”
二叔接着说,“我大哥这个活吧,是别人过年,他们忙,工作离不开。”
“对对对,工作紧要。”刘校长点头说。
然后,二叔把父亲的信淘了出来,恭恭敬敬地递给刘校长,“刘校长,这是我大哥走前给我的,说务必亲手给你,他在信里都写明白了。”
刘校长这双手接过来,拆开,很认真地看起来。信写得挺长,我看刘校长翻看了三张信纸。
刘校长仔仔细细地看完后,把信纸原样合好,放回到信封,然后找了个抽屉,认真地放进去。
转身回来笑着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二叔点着头赞同地说:“是啊,刘校长,咱们都是为人父母的人了,都能理解这种心情。”
刘校长抬了抬眼镜,低头思考了一会说,“这样吧,事情我来安排,你转告天远,请他放心,我一定安排好海超。”
“哎呀,这太好了,”二叔长舒了一口气,“我大哥有你这个同学,真是帮上大忙了。”
“海超,赶紧感谢刘校长。”
我又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向刘校长鞠躬致谢。
“海超,一定别辜负父亲的嘱托和期望,好好读书!”刘校长鼓励着我。
“谢谢刘校长,我一定好好努力,”我再次感谢。
“好好!这样,过了年,你们再过来趟,我看看安排安排班级和宿舍。再带你们见见班主任老师,把手续走一走。”刘校长思维缜密,安排得很妥善。
“好的,谢谢刘校长,我们就不耽误你了,告辞了,”二叔领着我出了门,刘校长又要拎着二叔买的礼物送出来。
二叔跟刘校长又推让了一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最终刘校长收下了。
我们再次告辞出了院门,老远小义就喊着问,“怎么样爹?怎么样超哥?”
“成了,”二叔上车小声说,这事不能这么声张。
“走吧,”二叔下令。
“得令!”小义甩开了鞭子,一声脆响,大黑驴又重新迈出了坚实的步伐。
五十二
一路上,小义几乎没有指挥大黑驴,但大黑驴像是自己家里的人一样,很清楚小义的意思。
小义跟我说,驴很通人性的,你对它好,就心里溜明白,也很听你的话,驴也记道。
尤其回家的路,可有精神了,因为驴知道回家就下班了,歇着了。
小义说话很幽默,也很通驴脾气,说二叔脾气急,驴一不听话,就狠命地抽。
驴也有脾气,俗话说驴脾气,驴脾气,就是挺犟。
小义接着跟我介绍驴,驴分也驴,就跟人也分人一样。有些驴也聪明,知道就坡下驴。打它听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