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伸出头，对着前方破口大骂：“吗拉个巴子，在公路上放鹅，找死啊！”

赵小飞抬头看去，只见一个戴竹斗笠的老头，赶着一群鹅从公路中间经过。

老头走得慢，一车人都骂骂咧咧。

在司机和乘客的骂声中，老头终于把鹅赶到了公路对面的田里，中巴车又继续慢悠悠的向前开去。

赵小飞这才想起自己还搂着张玉婷，连忙放开手。

“谢谢。”张玉婷红着脸，羞涩的说。

“没事，车太挤了。”赵小飞说，眼睛却不由自主看了旁边的李春艳一眼。

这一眼，却又让他尴尬起来。

只见李春艳抱着一只花布包袱，勉强站稳，被人群挤得随着车摇来摇去，眼神带着浓浓酸味，直盯在他和张玉婷身上扫来扫去。

乡村没有高速路，公路十分颠簸，中巴车开得摇摇晃晃，不一会儿又停了车，开门让公路边的一群村民上车。

“往里走！不要堵在门口！”售票员不耐烦的吼着。

眼看中巴车都装满人，却又从门口硬是挤上了七八个村民，搞得车里更是拥挤不堪。

赵小飞是男人，身强力壮不怕挤，可是他看见李春艳和张玉婷两人被挤在几个男人堆里，缩手缩脚的，而且有一两个男人似乎还故意想占便宜，铆着劲往她俩身边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