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聂兴怒目圆睁,一脸懵逼的样子,朱高尘露出玩味的笑容。
正当对方要开口的时候。
朱高尘却转身离去,丝毫不给他开口提问的机会。
聂兴见他离开,立刻吼道:“你给我回来,把话说清楚!”
对于聂兴的怒吼,朱高尘就跟没听到似的,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折磨一个囚犯,特别是向聂兴这种靖难遗孤,刑罚对他无用,心里折磨才是之策。
朱高尘特意在他面前提及孙若微,而不说下文,就是让他好奇,担忧!
人都有好奇心和求知欲。
特别是听到最挂念的人。
“你给我回来!把话说清楚!”
聂兴忍着疼痛,双手死死的抓着牢门,迫切的想要让朱高尘回来把话说清楚。
他和孙若微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可以说是他最牵挂的人。
现在朱高尘在这种地方提起她,是凶是吉,他根本一概不知。
离开诏狱,朱高尘带着赵云回了南王府。
刚到南王府。
朱高尘却见一个老太监领着几个年轻太监正站自家府邸门口。
那名为首的老太监正是朱棣身边的贴身太监小鼻涕。
“哎哟,南王,您可算回来了,陛下正找您呐。”小鼻涕一见朱高尘回来,立马迎了去。
“老爷子找我?”朱高尘一愣,心中泛起了嘀咕。
虽然不清楚朱棣找他所为何事,但是朱高尘还是跟着小鼻涕一起前往皇宫。
宫内。
朱棣寝宫。
朱高尘刚到,就看到太子朱高炽神情紧张的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死死的攥着一幅卷轴。
“四弟。”朱高炽一见朱高尘到来,连忙朝他走了过去。
“大哥,怎么了?”朱高尘问道。
“老爷子刚给了我一幅画,让我在画提一首诗,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提。”朱高炽一脸愁容。
说完,他当着朱高尘的面打开卷轴。
随着卷轴展开,是一副画有三只猛虎的彩图。
画中,三只猛虎分别是一头成年老虎和两头幼崽老虎。
“老四,你觉得做什么样的诗,才能配得老爷子给我的这副虎图?这件事,你可得帮老哥我一把啊。”朱高炽神色慌张道。
毕竟是皇帝赐予的,提诗肯定马虎不得。
提的不好,糟蹋了画不说,没准还会惹老爷子不开心。
但如果要提一首合适应景的诗,就必须弄清楚,这虎图背后蕴含的意思,才能根据意思提诗。
“我也不太清楚。”朱高尘扫了一眼虎图,摇了摇头。
“这样吧,如果你猜到了这虎图背后的意思,你跟我说,只要这件事成了,老爷子开心了,哥给你好处,如何?”
朱高炽秉着多个人多份力量的原则,开始拉拢朱高尘。
朱高尘想了想,最后点头道:“行,我想到了就告诉你。”
说完,朱高尘直接走进朱棣寝宫。
寝宫内。
朱棣一身粗布素衣,正低头批阅奏折。
“爹。”朱高尘很是随意的向朱棣拱手行了个礼。
听到声音,朱棣蓦然抬起头,他习惯了朱高尘这份随意,也没说什么,笑着招呼他坐下。
“爹找我什么事?”朱高尘主动开口问道。
朱棣放下手中的奏折,笑着道:“朕交给你调查靖难遗孤的事情,你查的如何了?”
朱高尘耸了耸肩,摊手道:“毫无进展。”
见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朱棣哈哈一笑,乐道:“也只有你小子敢这么没皮没脸的敷衍朕。”
的确,皇帝交代的事情,那个不是诚惶诚恐?谁敢懈怠半分?
就算是毫无头绪,也会换另一套说辞稳住圣心。
可偏偏朱高尘不按套路出牌。
靖难遗孤毫无头绪,朱棣转移了话题,问道:“后天要换城防了,汉王那边有什么动向吗?”
朱高尘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朕让你私下查靖难遗孤,你毫无进展,让你顺便注意你二哥动向,你也不知道,你小子这两天到底在干嘛?”
接连两件事,朱高尘都办的一点进展,朱棣有些恼了。
见朱棣面露不悦,朱高尘辩解道:“我按照爹的意思,私下调查靖难遗孤呀,再说了,你是让我顺便观察汉王动向,什么叫顺便,就是我有空就注意一下,没空懒的理会。”
朱棣有些哭笑不得。
他还没怪罪朱高尘办事不利呢,对方倒是给他讲道理了。
朱棣皮笑肉不笑问道:“那请问你什么时候有空?”
“其实我还是有空的,但是......”朱高尘撇了撇嘴,开始犹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