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东市每天都是鱼目混珠,什么样的人都有,再多出一个像要饭的,路过的行人倒也不感到奇怪。
“这年头,想弄点钱可真还不容易。”
吃完了手中最后的蒸饼,张大安嘴里骂骂咧咧道,东市的蒸饼卖得也太贵了耳,早知道从家门口的巷子里弄点出来做午餐,倒也可以省下几文。
伸出水迹未干的手朝怀中捣鼓了一阵,脑门顿时直跳,一个蒸饼就卖十文,这天杀的,不如去抢了好了。
没当想到此处,自然是不会忘了之前又是被骗又是被抢的经历,心中就越是愤愤不平,吐了口唾沫骂道:
“赔,还真是喝口凉水也会被塞牙,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真是倒霉倒到家了。”
就在此时,一名身穿华丽绸缎的中年男子正从张大安身旁走过,忽然间,他却停住了脚步,皱着眉头朝脚尖看了一眼,低沉着声音道:
“嘿,小子,你往哪吐呢?”
张大安听闻身旁似乎又人在叫自己,撇头望去,顿时惊呆了,只见映入眼帘中的是一块难得的好绸缎,但却有一小部分隐约间还透着半透明的水渍。
一时间有些傻眼,随即再抬眼望去,只见身穿华丽绸缎的男子正死死的盯着自己,张大安心知不妙,急忙起身解释道:
“哥,我错了···”
身穿华丽绸缎的男子听闻张大安如此说到,脸上并无半点生气的样子,随即不怀好意的笑道:
“要是每个人都这么说,那刑部的大牢又是干嘛用的?”
张大安眼看情况不妙,正想趁机溜走,结果还不等他迈开步子,忽然周围又多出了数条粗壮的汉子将自己围在其中。
此刻,张大安想死的心都有了,低着头轻声道:
“哥,我真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