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杀人放火,忽地顿开金绳,这里扯断玉锁,钱塘江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
徐大斜睨他道:“大家伙都在说现实呢,七爷你怎么扯出梦来了?别瞎扯蛋,你赶紧正经说话。”
王七麟幽幽的说道:“谁又知道这陈家小哥说的话不是正经的呢?徐爷,你先别说我扯蛋,我那梦里可不止有一段佛偈,还有人托我给你留一句话。”
他拖走徐大,正色说道:“徐大你听好了,当你听到这段话的时候,你已经昏迷快二十年了!”
“我们现在正在尝试新的治疗方案唤醒你,现在最新的治疗方案是我们会在你的梦境中找一个人物去告诉你真相,但我们不知道最终会通过谁告知你这段话,只是真心希望你可以听到他的话,并配合我们的治疗,尽快醒来!”
听到这话,徐大懵了。
他的大脸露出茫然之色,拉住王七麟的手臂慢慢的放到跟前,忽然张开嘴咬了去。
王七麟一把甩开他怒道:“日您的腿,你咬我做什么?”
徐大说道:“大爷就是咬你一下怎么了?”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疼啊!”王七麟甩手道。
徐大说道:“哦,你也知道疼?既然疼那这是梦境中吗?这是幻境中吗?你当大爷没有做过梦?大爷做梦只有一种感觉,爽!”
“不过一旦感觉到爽,大爷就得起来换裤衩子了。”他说到这里又有点尴尬了。
王七麟很郁闷。
他本想玩弄徐大一次,没想到这货还是有脑子的,反而把他给玩了。
回去后他对陈氏说道:“你儿子的事是小问题,让道爷给他稳住魂魄便会好的。”
陈氏迟疑了一下,低声道:“大人,可能没那么简单,我家尚儿每到了午夜,就会说那个木头婆娘来找他了,他天天晚会陷入恐惧。”
王七麟问道:“来找他做什么?”
陈氏更是迟疑起来,她悄悄的打量周围,几次开口又几次闭嘴巴。
王七麟明白了,她在担心四周的环境。
于是他将人带进衙门,此时公堂正好没人,他们便去了公堂。
王七麟让大家伙都坐下,等陈氏平静下来他问道:“这里没人,你说吧。”
陈氏对儿子陈尚说道:“尚儿,你将木头婆娘对你唱的歌谣唱出来。”
一直飘忽于外、淡然处之的陈尚脸露出紧张神色,他吞了吞口水吟唱起来:
“一年好景在春前,去做神仙不计篇。莫道此身无著处,也应留得住多天。天神仙有许难,不须超度要登坛。一朝遇著真消息,方信人间路险宽……”
听到这里王七麟、谢蛤蟆、徐大猛然站了起来,八喵也站了起来,学人的样子用两条腿撑地站直了身躯。
正趴在地吐舌头的九六不知道怎么回事,茫然的看看王七麟又看看八喵。
八喵用尾巴撑地站稳然后去拉九六:快起来快起来,没看见爹他们都起来了吗?
陈氏母子吓一跳,纷纷又是惊恐又是迷茫的看向几人。
王七麟对徐大说道:“天神仙有许难,不须超度要登坛。一朝遇著真消息,方信人间路险宽——这是哪一首名诗吗?”
徐大摇头道:“只从广难老和尚口中听过。”
王七麟也记得他们从那老和尚口中听过。
当时谢蛤蟆巧使计谋在大苇河面弄出一群鬼,以鬼呼唤,逼广难入河,当时广难便是唱了这样一首佛偈后入水。
如今,他竟然在百里之外的罗坝县又听到了!
王七麟对陈氏母子说道:“这段佛偈——就是歌谣,是晚会出现的木头婆娘唱的?”
母子两人一起点头说是。
王七麟道:“走吧,我们去你家看看。”
陈家在县城里头一栋小宅子,位于中心区域一条巷子深处。
这位置很不错,巷子两侧多有二三层的楼房,像陈家这样的寻常院落不多。
陈家宅子有些破落,但收拾干净,门口屋檐挂着一块铁牌,面有因为风吹雨打而褪色的四个字:烈士徇名。
徐大看到牌子下意识问道:“你们家里有亲人是战死沙场、马革裹尸的英烈?”
陈氏苦涩一笑,说道:“没有,不过多年前蜀地闹水患,有一伙贼人盘踞其中,朝廷派遣水师去剿灭他们,我公公和我男人被征调做民夫,给他们运送粮草。”
“结果他们剿匪中有一次遇到陷阱,兵勇们或被杀或被擒,当时我公公和我男人也被擒拿了。”
“但贼人对民夫看管不严,有一夜恰好朝廷大军猛攻贼人水寨,我公公和我男人等民夫逃了出来,他们没有逃走,而是打开牢狱救出兵勇。”
“里应外合之下,贼人被剿灭,我公公和我男人等民夫被贼人给堵住,最终全死在屠刀下。”
“朝廷得知真相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