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都是快鞭快马,只是怀庆府距离河道有段距离,他们还是奔驰了一阵才赶到河边。
到了河边王七麟一拽马缰绳停下马,一个力士连滚带爬的扑了过来叫道:“大人、大人,你们总算来了,金路光诈尸了!它诈尸了!”
王七麟将八喵悄悄的扔下了马。
胡毅喝道:“怎么又是他诈尸了?不是说尸首肚子里钻出来一个小孩吗?”
力士愣了愣道:“钻、钻出个小孩?它是个男人,肚子里怎么会钻出小孩?不是,是它诈尸了,刚才好不吓人!它诈尸坐了起来!你看、你们看啊!”
码头拴着一艘小船,夜风一吹酒味很浓郁,面确实坐起了一个人,此时这人是背对着他们而坐,留给众人一个背影。
胡毅跳下马骂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它娘的,给老子滚一边去,柳子你跟我过去看看那尸体怎么回事!”
杜柳子畏畏缩缩的说道:“头儿,你让七爷陪你去吧,小的不行,万一有点啥事,小的跟你在一起不是只能拖累你吗?”
胡毅骂道:“拍马屁你最积极,办正事你就拉稀了,我真是、真是,滚一边去!”
他冲王七麟拱手道:“七爷,咱们一起过去瞧瞧?”
王七麟趴在马头俯瞰他,笑道:“无、唔,都到这里了,胡大人还要演戏吗?”
马明和沉一一左一右,立马将胡毅给逼了起来。
胡毅脸色一黑:“什么?演戏什么?”
王七麟饶有兴趣的说道:“装,你再装,你说你在我面前装有什么用?你见过徐大人了,那才是影帝,他要是去戏台那真是一个人能演九十九个角,从老嫖客演到小太监都没问题!”
胡毅茫然的看着他道:“七爷?你这是怎么了?”
王七麟道:“噢,我倒是忘记了,你不是白天的胡毅呀,你应当是今晚刚刚易容成为胡毅的,还不清楚徐大人的演技是吧?”
“不过你们的演技都太差了,真的应该多接触一下徐大人去学学,”他伸手指向杜柳子,“你早就露馅了,大哥,我要是你肯定得先去找个戏班子学习两年才敢出来搞表演,你的水平太洼呀!”
胡毅叫道:“七爷,你到底怎么了?”
王七麟喝道:“这时候你还演戏做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什么人,二十八宿,我们又见面了!”
胡毅震惊的看向左右:“二十八宿?是前朝监谤卫那二十八个屠夫?”
杜柳子飞身而起,身影一晃出现在远处河面喝道:“王大人果然不好对付,看来我算计你不成,你既然如此镇定应当是有所准备,那咱们下回再见!”
他双手一挥身后出现一个斗篷,只见罡风鼓荡、斗篷震动,整个人像大鸟般迅速的贴着河面掠走。
胡毅叫道:“杜、你它酿是谁!杜柳子呢?”
远处河面传来一阵狂笑:“去他姘头家的地窖里头,现在他尸首还未腐烂……”
王七麟下意识要出剑,可是这人不知道是二十八宿中的哪一个,竟然能靠斗篷飞翔,且速度极快,几个闪烁身影便消失了,没有给他留下动手机会。
他看向胡毅喝道:“你真是胡毅?”
胡毅快崩溃了:“七爷,卑职不是胡毅是谁?这它娘怎么回事?卑职真是胡毅,中午头把净手水倒进你裤裆里的胡毅!”
这事算是比较隐秘,当时酒楼里头门窗紧闭,即使二十八宿追踪他们也没法透过窗户看到包间里的事。
但出于谨慎王七麟还是问了一句:“中午第一道菜是什么?”
胡毅不假思索的说道:“店家在咱去之前就准备了八道凉菜,卑职也不知道是啥呀,如果是热菜,那第一道菜是铜锅鸡!”
这点没问题,王七麟皱眉道:“监谤卫二十八宿在追踪我,他们昨天晚就想对付我来着,所以我一直紧绷着神经等待他们。”
“今天这杜柳子出现后你三番两次说他变了性子,那时候我就开始猜测这人有问题,二十八宿精通易容术,我怀疑他便说某一个星宿易容而成,从下午一直防备着他。”
胡毅愕然道:“可是二十八宿为何不动手?请恕卑职鲁莽,王大人,二十八宿的威名咱听天监下一清二楚,您恐怕不是他们中任何一个的对手吧?”
王七麟说道:“一点没错,可是我身边人多,他们别说一个,就是全来了也不是我身边这些人的对手。”
胡毅点点头道:“马大人身背马头明王,他确实强悍的不可一世。”
马明对他展现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让您恰好说错了,咱在二十八宿跟前还没有你能打呢!
王七麟道:“我知道杜柳子有问题,故而傍晚时候特意将他留下以麻痹他,让他以为我被他的殷勤所打动,同时也是为了监视他。”
“先前有个叫猛哥的人去寺里求援,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