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系上了。
文奎惊呆了,下意识说道:“王大人你鬼迷心窍了?卑职不是文奎能是谁?”
王七麟傲然道:“还想迷惑我?刚才我问老猪蹄三人情况的时候,你表现的两眼一抹黑!这其实我听天监本地小印该有的表现?说!真正的文奎在哪里?你为何要假扮他?”
文奎哭丧着脸说道:“王大人,你觉得卑职应当有什么表现?卑职真的是当地小印文奎,太狩十五年受我师兄麻青风邀约前来做的小印。”
“你要是不信你带我去见我师兄给你证明,我师兄屁股上有个工字型伤疤,后腰上有个鬼手印也似的胎记,这胎记是鬼留印,他天生阳气不足,所以被我师傅看中带入赶尸一门……”
王七麟其实并不知道文奎真假,他只是觉得一切不合常理。
根据黄君子提供的信息再加上他的推测,乡里的诡案是都公子的手,目的就是吸引他来这山枣乡。
引他来做什么?肯定是想弄死他!
这样一来都公子怎么还会留下一个完好无缺的文奎给他帮忙?他应当会对听天监动手才是!
所以他才要故意诈文奎。
现在来看,文奎似乎没问题?
难道——最近的诡案与都公子无关?一切确实是巧合?
一个新的猜测出现在他心头。
他拍了拍文奎的肩膀将他放开,几人迅速先进屋翻腾了一下,然后赶赴后院找到了老井。
很寻常的一口农家水井,京口是圆形,直径大约有四尺上下,井上还放着一个辘轳。
王七麟直截了当的说道:“将这个辘轳搬走,看起来有点年头了,上头都起了包浆,回去车珠子做手串去糊弄庙里的秃驴。”
沉一不悦的咳嗽一声:“阿、呃,还是去糊弄道观里的牛鼻子吧,行不行?”
王七麟无语,这都要争一口气?
马明和舒杰上去抬走辘轳,徐大拿着龙形佩开工干活:
他先掏出一桶桶的火油放下,又将龙形佩放到井口,顿时有石头、粉末跟下雨下冰雹似的哗啦啦往井下砸去。
王七麟、沉一等人一起往里倒火油。
一桶桶火油流水似的顺着石头缝隙流下,最后徐大甩手将一个火折子扔了进去,接着井口便有紫青色火焰冒了出来。
见此王七麟疑惑的问道:“这火焰怎么会是紫青色的?”
马明嗅了嗅,猛的叫道:“是它娘硝石和火药!”
王七麟掉头就跑。
徐大早跑了,一边跑一边叫:“大爷忘跟你们说了吗?这次武大人给大爷弄了火药和火石来加强威力。”
“轰!”
“轰!”
“轰!”
闷响从地下传出,整个院子的大地开始震颤。
王七麟回头看去,井口像是火山口,有金黄赤红青紫交加的烈焰从中往外喷。
井道相对封闭的环境,更增加了火药爆炸后的威力!
一个清瘦的身影徐徐的从井中冒了出来,一步步的踩着烈焰走了出来。
王七麟看呆了。
这是个老人,须发皆白、面似靴皮,他双手轻松的负在身后,踏烈焰而行,极有仙风。
但他一张老脸上的表情却很吓人,阴鸷狰狞,眼神怨毒,看到他们几个后微微一笑,那真是泽吻磨牙!
全乡小孩吓哭了。
王七麟倒吸一口凉气叫道:“完犊子!”
徐大等人纷纷回头,纷纷倒吸凉气:“日!”“他怎么不怕火?”“祖师爷我不想死!”
老人一步步走出来,井口喷出的火焰出现在他身后。
王七麟仔细看去,熊熊烈焰照耀中,老人没有影子!
这不是个人!
他顿时叫道:“这不是太祝令!看他没有影子,这是鬼!是个鬼!”
得到他的提醒,其他人定睛一看果然没有影子,又纷纷松了口气。
徐大顿时放松下来,指着老头叫道:“日你孙女的,你哪里来的鬼?竟然敢冒充刑天祭的太祝令?吓死大爷了,太祝令可是八品境啊!”
一听这话,文奎当场双膝一软:“什么?凭你们几个乃刀货竟然想对付一个八品境的高手?”
老头怀诈暴憎的一笑,说道:“八品境?真吓人呀,不过老夫二十年前就踏入了九品境!”
徐大弱弱的说道:“大爷,您哄我们玩呢?”
老头瞪眼看向他,鸱目虎吻之面容让徐大心里一阵发慌:
“哄你们玩?嘿嘿,老夫确实好久没遇到你们这样可爱的小男生了,今夜倒是可以好好玩,傻大个,你身子骨不错,应当能在老夫鞭下多坚持几个姿势!”
他又看向王七麟。
月光当头照下,火光从井口喷涌。
背银面金俏郎君。
老头的眼睛猛的瞪大了,脸上的歹毒变成垂涎,他狂喜的大叫道:“想不到这乡野之地还有你这般玉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