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听天监刑律给他们定了罪:
山匪余孽全数明年秋后问斩,家族子弟有功名者革去功名,不得再考取功名、不得入仕!
案情阐明,一行人签字画押,然后就要送往郡城驿所交由银将审核,银将审核无异议还要送到帝都,再由天听寺进行审核,天听寺也认为无异议才能最终执刑。
近水楼台先得月,王七麟当天拿到案书当天送到郡府驿所,正好太霸回来了,他询问了一番便盖上自己的印章将案书快马加鞭送往帝都。
事情涉及到上百人的屠杀案,听天监依然没有对外详细公布案情。
不过他没有隐瞒刑罚,有人来打听就告知他们,很快城里的有心人都知道了冯多山一行人的罪刑。
然后这些人就斯巴达了……
先是举人迟先怀,再是善人冯多山,这与刑天祭只要有过交易的都定了大罪,而且罪及家人子女……
有人吓尿了:新来的铁尉什么后台?下手定罪怎么如此凶残?这是要在上原府大兴牢狱?
估计有人找了武翰林,当天武翰林托人给他带话,让他一起吃晚饭。
王七麟拒绝了,他不是不给武翰林面子,而是驿所丢了一个人。
徐小大。
徐大的二弟不见了。
“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徐大着急的问道。
王巧娘着急的说道:“是昨天,昨天往山里送粥,他也挑了两桶粥进了山。”
徐大叫道:“那他昨天晚上没回来?你们没人注意到?”
“阿弥陀佛,是不是在山里连粥带人被办了?”沉一揪心的问道。
王巧娘委屈的说道:“对不住,徐爷,昨晚你们所有人都被调走了,我不知道小二哥没与你们在一起,我还以为小二哥也被调去了冯家营。”
但徐小二并没有去冯家营。
王七麟说道:“都先别急,徐二穿着咱听天监的官服,胆子得有鹅蛋大的才敢冲他下手。”
吕伯材沉痛的说道:“山里的蛮子才不管你穿什么衣服,他们袭击衙门可不是一次两次了。”
徐大着急了:“你它酿不早说?现在说有啥意思?”
王七麟摆摆手说道:“你弟弟走的是哪条路,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
“谁知道?”
众人对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答案。
王七麟下令:“都还看什么呢?去找呀!”
徐大焦急的拉住谢蛤蟆道:“道爷你快点施展神通……”
“施展个屁的神通,”谢蛤蟆道,“城里通完山里的路就那么几条,大家伙分开,把每条路都给找一遍,同时注意打听周围人家,徐小大形象非同一般,若有人见过他一定会留有印象。”
王七麟带上徐大一组,他们放出了九六,让九六去前面带路。
九六带路飞奔,直奔上原府城的东北角。
徐小二曾经就在这边的粥铺施过粥。
他们一路走一路打听,到了城边的时候确实打听到了他的消息:“对,有这么一个人,穿着黑色官袍、头上绑着文士方巾,看起来不伦不类的。”
“他往这条山路去了,当时挑着两桶热粥,手里握着一卷书,一边走一边摇头晃脑的读书,我记得清楚。”
“这条路上有没有什么剪径强人?嗨,现在太平岁月,哪有剪径强人?有的话朝廷早派兵去把他们给灭了!”
打探到这些消息,徐大总算是松了口气。
踏上山路不多会,太阳落山,夜幕不知不觉的降临。
九六沿着山路轻巧的蹦跶,忽然之间冲着前头六六六的叫了起来。
王七麟和徐大正要警惕的摆开阵势,却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咦,前面是九六吗?”
徐小大的声音!
徐大大喜,叫道:“老二、老二,是你么?你这狗日的贼厮,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才回家?”
他们快步的沿着山路拐过一片怪石嶙峋的山坡,随即看到了施施然走来的徐小大。
徐小大笑道:“七爷、大哥,你们怎么来了?”
徐大冲上去一把抓住他先浑身上下摸了摸,然后松了口气:“活的,还活着,你小子怎么这时候才往后走?昨夜你干什么了?”
徐小大说道:“昨夜我在外施粥呀,还能干什么?你以为我是你?每次夜不归宿都是去了勾栏院。”
徐大怒道:“胡说,大哥哪有每次夜不归宿都是去了勾栏院?”
“还有赌场?”
“反正大哥没让家里人担心过!你呢?你看看你,施粥怎么施了一夜?你是大夜施精粥去了吗?”
徐小大不满的说道:“大哥你休要乱说,真是有辱斯文,我昨夜就是在施粥,今天白天天色好,则看了一天的圣贤书。”
徐大震惊的看着他:“咱徐家祖坟冒青烟要出状元郎了?这大冷天你在山里看了一天的书?没吃没喝?一心只